“秦師兄!您快下令吧!這狂徒都騎到咱們武神殿的頭上撒野了,再不教訓他,咱們武神殿的臉都要被丟儘了!”一名身材魁梧的武神殿弟子攥著拳頭,指節泛白,額角的青筋因憤怒而突突直跳。
旁邊另一名弟子也跟著附和,聲音裡滿是不甘:“就是啊師兄!我們這兒足足有十幾個師弟,聯手對付他一個外鄉人,還能治不了他?您就彆攔著我們了!”
秦大山猛地轉頭看向這兩名弟子,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再說最後一遍,退下!誰再敢多言,休怪我按門規處置!”
方才與彭彪那一招對決,他早已摸清了對方的實力——自己拚儘全力施展的“鳳舞九天”,在對方眼裡竟如同兒戲,連一招都沒撐住。這些師弟們大多是地相境巔峰或天相境初期的修為,上去不過是白白挨打,隻會讓武神殿更丟臉。
更何況,他眼角的餘光早已瞥見,比武場外還站著張明明一行人,那幾人的氣息個個深不可測,尤其是張明明,周身氣場內斂卻透著壓迫感,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真要撕破臉讓弟子們一擁而上,對方若出手相助,武神殿未必占得到便宜,反倒會落個“以多欺少”的江湖笑柄。
弟子們被秦大山的氣勢震懾,雖滿心憤懣,卻不敢再違逆,隻能恨恨地退到一旁,看向彭彪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仿佛要用眼神將這狂妄的外鄉人千刀萬剮。
可彭彪偏要火上澆油,他掃過一眾滿臉怒容的武神殿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江湖上人人都說武神殿是三大巨頭之一,實力深不可測,我還特意帶著期待來瞧瞧,原來弟子們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連個能打的都沒有,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敢辱我武神殿!”秦大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剛要提氣衝上去與彭彪拚命,一道雄渾的怒喝突然從遠處傳來,震得人耳膜發顫:“放肆!哪來的狂徒,也敢在我武神殿的地盤上撒野!”
話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如疾風般掠過練武場,腳不沾地,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眨眼間便穩穩落在比武場中央,正好擋在彭彪與秦大山之間。
來人身著一襲剪裁合體的青衫,衣料上乘,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動;一頭烏黑的墨發用一根素色藍帶鬆鬆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額前,添了幾分慵懶;麵容俊朗得近乎妖異,眉如遠山,眼若寒星,嘴角天然帶著一絲上揚的弧度,卻又透著幾分疏離的飄逸,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風而去,不食人間煙火。
“是風行師兄!我的天,風行師兄終於來了!”
“太好了!有風行師兄在,這狂徒今天死定了!看他還怎麼囂張!”
“你們還不知道吧?風行師兄可是殿主親自挑選的親傳弟子,在咱們武神殿四大核心弟子裡排第三,如今都已經是天相境後期的修為了!收拾這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武神殿弟子們瞬間炸開鍋,剛才的頹喪和憋屈一掃而空,個個滿臉興奮,看向風行的目光裡滿是崇拜與敬畏。畢竟在他們心中,四大核心弟子就是武神殿的頂梁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隻要核心弟子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張明明站在比武場邊緣,將這些議論聲一字不落地聽在耳裡,心中也有了判斷——二十八歲便能達到天相境後期,還是殿主親傳弟子,這風行的天賦,確實配得上“百年難遇”四個字,放眼整個武道界,同齡人中能與之匹敵的,恐怕也寥寥無幾。
彭彪盯著眼前的青衫青年,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瞳孔微微收縮——他能清晰感覺到,這人行雲流水的氣息裡藏著極強的爆發力,周身的氣場雖不張揚,卻如同蓄勢待發的弓箭,比秦大山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但他嘴上依舊不饒人,伸出手指著風行,語氣戲謔:“喲,又來個撐場子的?還是什麼核心弟子,看著倒比剛才那個草包強點,總算不是來浪費我時間的。”
風行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輕輕勾了勾唇角,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聊天氣:“客隨主便,閣下既然是來參加武道大會的,便是我武神殿的客人。可你一進門就口出狂言,傷我同門弟子,還當眾羞辱我武神殿,這般行事,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規矩?”彭彪嗤笑一聲,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像是兩把出鞘的刀,“我看你長得人模人樣,肚子裡裝的全是彎彎繞——少跟我來這套虛的,想動手就直說,彆在這兒磨磨唧唧裝君子。”
他性子向來直來直去,最煩這種話裡藏刀、綿裡藏針的把戲,有什麼恩怨,手底下見真章才是最痛快的。
這話讓風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冷意,如同冰碴兒劃過水麵,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依舊維持著表麵的從容:“閣下何出此言?你一踏入練武場,便對我武神殿弟子出言不遜,隨後更是出手傷了秦大山,這難道不是喧賓奪主,沒把我武神殿放在眼裡嗎?”
“常言道,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風行向前踏出半步,周身的氣息漸漸冷了下來,空氣中仿佛都多了幾分寒意,“看閣下這氣勢洶洶的架勢,可不像是來做客的,倒像是特意來我武神殿砸場子的。”
“少廢話!”彭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拳頭已經悄悄攥緊,指節發出輕微的“咯咯”聲,“我是粗人,沒那麼多功夫跟你在這兒磨嘴皮子——要打就趕緊上,不打就麻溜滾,彆擋著我看風景。”
一旁的李星瑤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覺得彭彪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實在有趣;而風行臉上的最後一絲從容也徹底消失,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好一個狂妄之徒!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在我武神殿麵前逞能,那我今日便替武神殿好好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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