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飛！你彆太過分！”風行氣得渾身發抖，胸口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我跟他光明正大較量，輸了我認！可你想借偷襲讓我背上‘勝之不武’的名聲，真當我是傻子嗎？”
“喲，沒想到你還挺聰明，居然看出來了？”周雲飛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語氣裡的嘲諷都快溢出來了，“看來我這演技，確實不怎麼樣，下次得好好練練。”
風行的臉色越來越沉，眼神冷得能殺人，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顯然是忍到了極限。可他還沒來得及衝上去，周雲飛的臉色突然一沉，語氣驟冷，像淬了毒的刀子：“風行，你身為殿主親傳弟子，卻敗給一個實力不如你的外鄉人，玷汙宗門聲譽，你就是個廢物！”
“你敢罵我！”風行再也忍不住，就要衝上去跟周雲飛拚命，卻被張明明的聲音攔了下來：“他輸了，卻輸得堂堂正正；而你，躲在暗處搞偷襲，連懦夫都不如，也配說彆人是廢物？”
周雲飛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目光像毒蛇似的越過風行，死死盯住張明明。當他發現自己竟看不透張明明的修為時，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陰鷙，隨即又掩飾過去，邁步走向張明明，語氣裡帶著探究：“能輕鬆擋下我蓄勢已久的一擊，年輕人，你倒是有點門道。”
“明明，小心他！”李星瑤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警惕，“他是武神殿四大核心弟子裡排第二的周雲飛，三年前就已經是天相境後期，手段陰得很！”
周雲飛聽到這話，轉頭看向李星瑤，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眼神像餓狼盯著獵物，貪婪得毫不掩飾：“原來是玉女宗的‘清寒魔女’，好久不見啊。”他舔了舔嘴唇，語氣輕佻得讓人惡心，“我可是天天惦記著你呢。”
顯然，兩人早就認識，而且關係絕對不簡單。張明明聽到這話，心裡瞬間湧起一股無名火——像是自己精心嗬護的寶貝被人隨意覬覦，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周身的氣息也冷了下來。
李星瑤則滿臉厭惡，往後退了半步，語氣冰冷得像寒冬的雪：“周雲飛，江湖裡能讓我覺得惡心的人沒幾個，你絕對是第一個。好幾年沒見，你倒是越來越讓人反胃了。”
“哈哈哈哈！”周雲飛不僅不怒，反而笑得越發得意，拍著手道，“能讓清寒魔女這麼記恨，也是我的福氣啊。就怕你連恨我的心思都沒有，那才叫沒趣呢。”
李星瑤眼中寒光一閃，腳下一動就要踏入比武場，卻被張明明輕輕搖頭攔住。
接著，張明明向前踏出兩步，目光直視著周雲飛，語氣裡滿是挑釁：“武神殿的核心弟子，竟是這般藏頭露尾的小人？看來所謂的‘江湖名門’，也不過是魚龍混雜，什麼貨色都有。”
“小子，我跟清寒魔女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周雲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猛地轉頭瞪著張明明，雙眼眯成一條縫，像極了準備撲食的毒蛇，“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周雲飛的怒斥聲還在比武場中回蕩，張明明卻連眼皮都未抬一下。他腳掌在地麵輕輕一碾，身形驟然虛化，仿佛融入了空氣，下一秒便徹底消失在原地。
“啪！”
一聲脆響，清亮得像驚雷劈碎了寂靜。
全場觀眾還沒反應過來，視線裡已出現驚人一幕：張明明正站在周雲飛麵前，右手慢條斯理地在衣襟上蹭了蹭，仿佛剛才隻是撣去了一粒灰塵。
而周雲飛則像被施了定身術，僵在原地，嘴巴微張，眼神裡寫滿了震驚與茫然。他的右臉頰上，一道巴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從淡紅迅速轉為豔紅，臉頰也微微隆起，看著便覺火辣辣地疼。
這一巴掌，力道未必能傷筋動骨，卻比任何重拳都更傷人。在武神殿的地盤上，在數百名同門弟子的注視下，身為核心弟子的周雲飛，竟被一個“外人”當眾扇了耳光——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把他的顏麵按在地上摩擦。
“嘴太碎，就得教你怎麼閉嘴。”張明明收回手，拍了拍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現在告訴我，我有沒有資格說你幾句？”
冰冷的聲音像冰水，澆醒了失神的周雲飛。臉頰的痛感驟然清晰，怒火瞬間衝上頭頂，他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撕碎眼前的人。可就在他要動的瞬間，腦海中突然閃過方才張明明出手的畫麵——那快到極致的速度，那讓他連反應都來不及的壓迫感，仿佛自己在對方麵前，就是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童。
若是那一巴掌換做殺招，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倒下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周雲飛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乾，怒火被深深的恐懼取代。他看著張明明，喉嚨滾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在問你話。”張明明皺起眉，語氣裡的不耐越來越濃，“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周雲飛猛地回神，眼中的懼意被陰狠取代，他死死盯著張明明，聲音裡帶著怨毒：“小子，你敢打我？活這麼大，沒人敢這麼對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張明明嗤笑一聲，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周雲飛的心思，“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盤算——想先穩住我，找機會溜掉，之後再偷偷摸摸地報複，對不對？”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氣場陡然散開，帶著一股懾人的威壓：“沒必要費這功夫。既然武神殿的核心弟子，行事這麼卑劣齷齪，連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那我也不用講什麼規矩了。把你們另外兩個核心弟子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四個一起上，能在我手裡撐幾回合！”
“什麼？！”
“他要一個人打四個核心弟子？瘋了吧！”
“風雪梅大師姐可是天相境巔峰啊，差一步就到半步萬相了，他怎麼敢這麼狂？”
“口氣比天大！等下被打得爬不起來，看他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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