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像燒開的水，在人群中蔓延開來。高台上的幾位巨頭也皺緊眉頭，滿心疑惑——龍國武道界的萬相境後期強者就那麼幾位，他們彼此都熟，可眼前這位，他們連麵都沒見過！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人看著才三十歲左右，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武道界已經幾十年沒出過這麼年輕的頂級強者了！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說的‘小師弟’，難道是邢家那小子？”歐陽烈風回過神，皺著眉問身邊的王明。
王明苦笑著搖頭——連歐陽烈風都不知道，他一個晚輩又能了解多少？
中間高台上，昆侖派掌門雷震宇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那道灰袍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像是在拚命回憶什麼，又像是在暗自盤算。
“爹，這人到底是誰啊？”一旁的雷浩看著灰袍男子，滿臉困惑地問道。
雷震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聲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語：“我也沒見過……難道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可我聽說，那裡早就沒人了啊……”
“爹，您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兒啊？”雷浩追問，可這次，雷震宇卻像沒聽見一樣，再也沒開口。
這時，莫櫻落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怒，眼神冰冷地盯著灰袍男子，質問道：“閣下是誰？為何要傷我玉女宗的人！”
灰袍男子掃向莫櫻落的眼神，滿是不屑，鼻腔裡擠出一聲嗤笑：“玉女宗？名頭聽著唬人，也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他猛地轉身，目光像鎖定獵物般，精準落在場邊的張明明身上。方才還帶著冷戾的臉，瞬間堆滿嬉皮笑臉，周身那股能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森冷氣息，也跟著潮水般退去。他大步流星衝到張明明麵前，雙手重重拍在對方肩頭，力道大得讓張明明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
“哈哈！小師弟！可算逮著你了！回去我非得跟那幫老東西好好得瑟得瑟，這次他們連我腳後跟都沒追上！”夜無常笑得格外癲狂，眼底滿是藏不住的亢奮。
張明明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整得一臉懵，腦門上全是問號，小心翼翼地往後縮了縮，試探著開口：“那個……你哪位啊？咱們認識嗎？”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鴉雀無聲。好家夥，這位實力強到能碾壓玉女宗大長老的狠角色，人家當事人居然壓根不認識？那他一口一個“小師弟”喊得這麼熱絡，難不成是認錯人了？
“哦對！老子……咳咳，還沒跟你說我是誰！”夜無常一拍後腦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恢複了那股子亢奮勁兒，“我叫夜無常，來自……呃，暫時不能說的地方！你記好嘍，我是你八師兄！來，小師弟，喊聲師兄聽聽，讓我樂嗬樂嗬！”
他滿眼期待地盯著張明明，那模樣活像個等著大人誇的孩子，就盼著從對方嘴裡聽見那句“師兄”。
可下一秒，張明明的回應直接讓他僵在了原地。
“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哪冒出來的瘋子！就你這德行，也配讓我喊師兄？”張明明滿臉嫌棄，看夜無常的眼神，跟看街邊碰瓷的無賴沒兩樣。
“靠！”夜無常被懟得瞬間炸毛，嗓門陡然提高，“小崽子，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這話一落，圍觀的人群瞬間噤聲。這位可是剛一招就把玉女宗大長老莫香舒打飛的狠人，難不成要對張明明動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看張明明遭殃。
可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眾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
夜無常罵完，突然咧嘴大笑起來，拍著張明明的肩膀道：“哈哈！不愧是我小師弟！這暴脾氣，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對路子！”
“撲通、撲通……”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倒地聲，一群武者被這離譜的反差操作整得五體投地。堂堂萬相境巔峰的大佬，被個連萬相境都沒摸到的小子罵“瘋子”，居然還樂在其中？這要是傳出去，怕是能讓整個武道界笑掉大牙！
“您老人家好歹是萬相境巔峰的強者，能不能稍微要點臉麵？”有人實在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
但夜無常這副活寶模樣，反倒讓所有人都對張明明的身份好奇到了極點。現在要是有人說張明明沒背景，就是個普通散修，估計能被眾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這叫沒背景？人家隨便冒出來個師兄，就把玉女宗大長老給秒了。
關鍵從夜無常的話裡能聽出來，他還隻是張明明的八師兄——也就是說，張明明至少還有七個師兄，實力恐怕一個比一個變態！
想到這，眾人後頸直冒涼氣。這得是什麼恐怖到極點的師門，才能教出這麼多怪物？他們暗自慶幸：幸好之前沒跟張明明起衝突，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畢竟這神秘八師兄一出手就這麼狠，誰知道背後還藏著多少更嚇人的後手？
“閣下！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要重傷我宗大長老？”莫櫻落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聲音像淬了千年寒冰，再次厲聲質問，語氣裡滿是壓抑的怒火。
聽到這話，夜無常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戲謔與霸道。他看向莫櫻落的眼神，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嘲弄：“玉女宗當年出過兩儀境強者，傳承了兩千年的道統，何等輝煌的底蘊？結果到了你們這一輩，愣是折騰成了這副窩囊樣。就憑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貨色，莫老祖要是在天有靈，怕是得氣得從墳裡爬出來，把你們這些不孝後輩好好教訓一頓！”
張明明看著夜無常這副毒舌的模樣，莫名覺得挺對脾氣——這位八師兄，嘲諷人的技能簡直拉滿了！明明說的話能把人氣死，偏偏語氣裡還帶著種“我是為你好”的居高臨下，聽得人牙癢癢，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
果然，下一秒，玉女宗的眾人就集體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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