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跟你要錢?”
於和正有些驚訝地問歐陽瑞。
“對,就是跟我要錢。”
“但我就是打聽一下消息,跟張巍然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替張巍然付錢,而且,這個錢最終是要進焦良策個人的口袋的,萬一哪天焦良策出了事,我也會牽連進來。”
歐陽瑞說道。
“是這個道理。”
於和正微微點頭。
現在,焦良策就被抓了,如果歐陽瑞真給了焦良策錢,這時候,估計已經被叫到省紀委配合調查了。
“我當場就拒絕了。”
“可沒過兩天,焦小軍又找到我了,焦小軍竟然一張嘴,就跟我要十個億,還說不給的話,張巍然的案子,就會牽連我父親。”
“是,我父親幫過張巍然,也一直關心著張巍然,可張巍然的案子,跟我父親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典型的敲詐勒索嗎?”
歐陽瑞義憤填膺地說道。
“確實是典型的敲詐勒索。”
於和正從專業上判斷。
“估計焦良策也見過張巍然的家屬,從張巍然的家屬身上沒榨到錢,就把視線轉向與之相關的人了,我找他打聽消息,屬於自己送上門,他肯定覺得,我或者我父親涉案了,才會打聽張巍然的消息。”
歐陽瑞苦笑著說道。
“應該是這樣。”
於和正停了停,說道:“不過,十億這個數字,還是過於誇張了。”
“對啊,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也沒見過十億長什麼樣。”
“於院長也是知道,領導乾部子女經商開公司,是有嚴格限製的,這個不能乾,那個不能乾,我名義上是個老板,實際上,也就是維持溫飽。”
歐陽瑞緊接著哭窮。
“確實,領導乾部子女經商限製太多了。”
於和正的兒子剛剛大學畢業,也想創業,但被於和正直接叫停。
嚴格遵照那些條條框框很難掙到錢,不遵照那些條條框框,又容易把他拉下水,還不如老老實實找個班上。
“這件事也讓我看清了焦家父子是什麼貨色,正好董總對青山的方方麵麵都很熟悉,我便拜托董總,幫我留意一下,焦家父子到了青山之後,都做過那些違法亂紀的事,董總的效率很高,沒幾天就給我了一大摞證據,我轉手就把證據給了省紀委,省紀委的效率更高,隔天就把焦良策帶走了。”
在歐陽瑞的下,狗咬狗一嘴毛,變成了他是受害者,正義一方。
再配合著焦家父子已經被抓,連公告都出來了,形成了邏輯上的完美閉環。
哪怕審了一輩子案子的於和正,也挑不出任何漏洞。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相信法律會嚴懲焦家父子。”
於和正正色說道。
“是,法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是冤枉一個好人。”
“回到張巍然的案子,於院長,還希望您能秉公辦理。”
說了一圈,歐陽瑞終於轉到正題。
所謂秉公辦理,自然是輕判張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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