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白明,蘇湄,她已入魔。”
白明:啊?
紮著兩羊角辮的小女孩,觀其模樣,不過兩三歲,手持一根糖葫蘆,站在那裡,呆呆望著指著自己的符華。
入魔什麼意思,年紀尚小,這個女孩顯然是不能夠理解,她看了眼手中被咬了口,留有牙印的糖葫蘆,伸出去,發出軟糯的邀請聲:
“大姐姐,你也要吃嗎?”
符華怔然,小孩子的天真無邪,讓她的心蒙上一層名為罪惡感的薄霧。
但幾個瞬息後,眼神又恢複堅定。
在神州的這五千年,她誅魔無數,已經不記得有多少魔了,裡麵或許有:
冬日裡賣炭的老爺爺,失去父母與哥哥相依為命的妹妹,隱居在深山的私奔戀人,懷胎九月的孕婦。
一個小女孩而已,雖然很遺憾,但……入魔必誅。
成為死士,或者成為崩壞病傳染源,因為一時的心軟,放走隻會害死更多的人。
那漠然的眼眸,猶如一隻殺人蜂從長褲腿對縫隙中飛入褲襠裡,令白明窒息。
這小女孩雖然被崩壞能侵蝕,但也不是很嚴重,甚至皮膚表麵都沒有出現死士化的黑色半點。
把她砍了是不是有點太過份?
白明不禁問:“難道入魔之人都該死嗎?”
“入魔必誅,我沒教你嗎?”
符華對於這一點感到很奇怪,後世的自己是怎麼回事,從收徒之前就無比堅定的信念,竟然不傳給徒弟。
還是未來已經有崩壞能的治愈方法了。
“白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在這個時代,沒用的,我已經嘗試過了,入魔沒有治愈的方法,一劍殺乾淨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讓我示範給你看。”
說著,其雙指開始凝聚真氣,宛若風壓形成一柄無形的劍。
見狀,白明內心一震,不是,你還真殺呀?
連一個懵懂的小孩子都殺,上仙你還是個人嗎?
魔怔成這樣,凱文老祖看了都直搖頭。
一邊想著,白明擋在女孩麵前,不讓符華靠近:
“一旦奪走一個生命,你就再也無法回頭了,一直以來,你殺了多少了?”
符華:“所以這條路隻有我能一直走下去,既然你不願,我亦不勉強,讓開吧,殺孽罪惡就由我承擔。”
白明一步不讓,符華幾千年來的魔怔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話而改變,雙方因為理念的不同,擦出了火藥味。
而這個時候,蘇湄站出來走到小女孩身邊,往她嘴裡塞一顆糖。
“入魔必誅,師兄,這就是命啊。”
就和我那可憐的母親一樣。
說完,小女孩眼睛失去高光,栽倒在地上,了無聲息。
蘇湄蹲在地上,溫柔的給小女孩合上雙眼。
“南疆那邊的秘藥,入口幾乎一瞬間就結束了,沒有痛苦,她走的很安詳。師父您先走吧,我陪陪師兄。”
符華閉上眼睛,轉身離去。
這樣的場麵,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心早就像與DIO決戰時,戳進喬瑟夫菊花中的那根冰錐那麼冷。
……
白明無言,沒有對女孩的死去感到憤怒,也沒有對蘇湄這樣做的不滿。
“乾的好。”
“咦?”正準備迎接怒火的蘇湄發出了疑惑的驚呼。
白明:“她隻是假死對嗎?”
上仙看不出來,可開啟了微觀視角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全身上下每一個處的細胞可沒有出現大麵積死亡的征兆,其狀態大概類似於影視劇中的龜息**。
“師兄,你好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要知道這藥的效果連師父都騙過去了呢。”
蘇湄驚訝,本來她還想利用誤會的反轉刷一波好感,再讓白明師兄因為大聲吼自己而產生愧疚的說。
不過沒關係,起碼又刷了一波好感,能夠繼續拉近關係。
蘇湄:夜神月:一切都在計劃之中.JPG
她點了幾個穴位,小女孩咳嗽幾聲醒了。
白明開了一罐好果汁給對方喝,為了防止發生走進科學中某男孩第一次喝可樂,把舌頭腫在裡麵拔不出來的事,白明還特地倒在了竹筒裡。
之後這個小女孩因為喝了好果汁,舌頭嘗到了太好的味道,後麵吃什麼都沒有味道,不好好吃飯被她爹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