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郡治所,陽翟城。
城外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陽翟城的寧靜。
傳令兵奔進郡守府。
“報張遼將軍,南陽郡兵馬調動異常,劉表傾襄陽之兵,如今已過葉縣,直撲我潁川而來!”
傳令兵對張遼稟報道。
張遼聞言,眉頭緊鎖,他也已經得到了消息,揚州境內,孫策、袁紹、劉備聯合,共擊武王麾下大將戚繼光,戚繼光隻能守著,向武王稟報求援。
而今,劉表竟然又有動靜,又準備對潁川發起進攻了?
張遼自是明白,潁川乃洛陽東南方向的屏障,一旦潁川有失,敵軍便可直叩威脅洛陽!
張遼一拍桌案,大聲喝道:“傳將令!點選五千銳士,隨我馳援父城,其餘兵馬,收集守城物資,前往昆陽待命,形成第二道防線!”
“諾!”
張遼麾下一眾將領紛紛拱手。
……
父城地處潁川郡的西南方向,乃是抵禦南陽方向兵鋒的第一座城池。
當張遼率部增援抵達時,隻見城外荊州軍的旌旗如林。
蔡瑁身披銀甲,立馬陣前,身後數萬荊州兵列成方陣,黑壓壓,綿延不絕,那氣勢,壓得城頭守軍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張遼,速速獻城降於楚王,尚可保你麾下將士性命!”
蔡瑁在父城下,喝聲傳到了城樓上。
張遼立於箭樓之上,橫刀直指蔡帽,喝聲道:
“我乃大漢武王麾下偏將軍張遼!汝等荊州兵犯我疆土,今日便讓爾等知曉,何為精銳之士!”
言罷,城頭弓弩手齊齊張弦,箭簇寒光直射敵陣。
首日攻城,蔡瑁便動用了投石機與衝車,巨石砸在城垣上發出悶響,夯土簌簌而下。
張遼城頭督戰,見敵軍攻勢凶猛,當即令旗一揮喝道:“滾木礌石準備,待敵軍近牆三丈再放!”
激戰持續了兩天,父城城頭已是屍積如山,守軍折損過半。
張遼身上也是添了三道傷口,卻依舊每日巡城三次,鼓舞士氣。
可是讓張遼心中沉重的是,荊州的援軍仍在不斷湧來。
隨著後續的韓嵩、文聘各部大軍增援蔡帽,父城守軍漸漸不支。
這夜,暴雨傾盆。
蔡瑁抓住時機,命死士乘夜攀城。
當第一聲慘叫從西北角傳來時,城牆上淺睡的張遼心知大勢已去。
張遼揮刀斬殺兩名登城的荊州兵,嘶吼道:
“兒郎們,隨本將軍殺開一條血路,退守昆陽!”
“諾!”
殘兵且戰且退,待衝出重圍時,五千銳士僅餘兩千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