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縣的城頭。
劉備與袁紹忽聞城外傳來震天的呐喊聲,震耳欲聾一般。
兩人急忙俯身對城外望去,隻見關羽立馬城外一箭之地,綠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手中青龍偃月刀直指城樓,刀身寒芒閃爍,似要將這城牆劈裂。
“袁紹!劉備!爾等匹夫,敢出來與某一戰否?”
關羽聲音響亮,滾滾聲波掠過護城河,在城頭回蕩。
“戰!戰!”
關羽身後的武王軍將士齊聲呐喊,聲浪直衝雲霄,嚇得城上的九江軍士卒臉色發白。
袁紹站在垛口後,聽到關羽直呼其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城外罵道:
“關羽匹夫!休要猖狂!不過是僥幸贏了一場,也敢在此耀武揚威?某坐擁堅城,糧草充足,耗也能耗死你!”
劉備在一旁暗暗皺眉,拉了拉袁紹的衣袖說道:“魯王,不必與他口舌之爭,此乃關羽的激將法,我等隻需堅守不出,他也無可奈何。”
袁紹哪裡聽得進去,昨日損失一員大將,此刻被關羽罵得怒火中燒,指著城外嘶吼道:“關羽!你不過是劉昊麾下一條走狗!真要堂堂正正一戰,某麾下將士能將你剁成肉泥!”
“哈哈哈——”
城外傳來關羽的大笑聲,讓城上守軍皆是側目。
關羽勒馬向前幾步,丹鳳眼圓睜,大聲喝道:“袁紹匹夫,敢做不敢當!顏良已被某斬於界河,你若有種,便出城與某單打獨鬥,某讓你三刀!若不敢,便趁早獻城投降,某或可饒你不死!”
“你!你!”袁紹氣得嘴唇哆嗦,轉身對劉備道:“玄德,某要出城斬了這匹夫!”
劉備聞言,頓時死死拉住袁紹,道:
“魯王還請三思啊!這關羽狡詐異常,顏良將軍尚且不敵,魯王又何必以身犯險?再說,我軍新敗,士氣低落,出城作戰並無多少勝算啊,相反守城,倒是可以憑借地勢,痛擊對方,眾將士你們以為呢?”
城上的九江軍的士卒聽著劉備的話,頓時紛紛點頭附和,忙勸袁紹不可衝動,不要出城與關羽廝殺。
他們倒是不擔心袁紹打不過關羽,那是因為,根本就不可能打的過。
但是他們可不想自己去送死,因此,自然要阻止袁紹帶他們出城。
袁紹看著城下關羽那神威凜凜的模樣,再看看身邊將士惶恐的神情,跺了跺腳,恨恨道:
“罷了!本王看在眾將士的麵子上,暫且饒這匹夫多活幾日!傳令下去,緊閉城門,任何人不得出戰!”
關羽在城下罵了半個時辰,見城上隻是龜縮不出,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關羽知道,袁紹已是驚弓之鳥,斷然不敢出城。
但這罵戰並非全無用處,至少已將城內的士氣攪得七零八落?
不過,城牆上的士卒士氣倒是真沒有跌多少,卻是因為袁紹要帶他們出戰關羽,嚇慘了眾將士,見袁紹不出戰了,頓時歡呼雀躍了起來。
“收兵!”關羽勒轉馬頭,青龍偃月刀向後一指,道:“就在這城下紮營,讓袁紹看看,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營,他能奈我何!”
“諾!”
武王軍將士齊聲應諾,開始在城外空曠地帶安營紮寨。
士卒們有條不紊地砍伐樹木、搭建帳篷、挖掘壕溝,動作迅捷麻利,軍容嚴整。
更令人心驚的是,關羽麾下兵馬竟不避諱城上的目光,大搖大擺地忙碌著,仿佛根本不把城內的敵軍放在眼裡。
袁紹與劉備在城頭看著這一幕,臉色越發難看。
“這關羽太過猖狂!”
袁紹咬牙道:“竟敢在我軍眼皮子底下紮營,簡直是欺人太甚!”
劉備眉頭緊鎖,沉聲道:“關羽此舉,看似狂妄,實則是在示威。他就是要讓我軍知道,他有恃無恐,瓦解我軍士氣。”
說話間,武王軍的大營已初具規模,連綿的帳篷如繁星點點,旌旗飄揚,氣勢恢宏。
營門大開,士卒們往來穿梭,毫無防備之意,仿佛篤定城內不敢出兵偷襲。
袁紹看著那座大營,心中又氣又怕,卻終究不敢下令出兵。
他知道,關羽敢如此行事,必有防備,若是貿然出兵,怕是又要中了埋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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