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洮城的城門在“轟隆”一聲巨響中被撞開,木屑飛濺。
嶽飛手持瀝泉神槍,一馬當先衝入城中,身後的武王軍將士如潮水般湧入,喊殺聲震徹街巷。
“降者不殺!”
嶽飛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混亂的戰場上回蕩。
城樓上的西涼軍見城門已破,主帥董卓又不見蹤影,頓時士氣崩潰,紛紛扔下兵器跪地求饒。
唯有少數死忠還在負隅頑抗,卻很快被武王軍淹沒。
郭汜眼看大勢已去,大罵一聲董卓竟然害他,也顧不上麾下士卒,帶著周圍士卒從城牆的一處缺口狼狽逃竄,連盔甲都跑丟了半邊。
馬騰率軍肅清殘敵,來到城中最高的建築,昔日的秦王府前。
馬騰看著那塊高懸的“秦王府”匾額,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對身旁的嶽飛說道:“將軍,董卓僭越稱王,此等逆物,留之無益!”
嶽飛仰頭看了看那塊鎏金匾額,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仿佛在嘲笑董卓的不自量力,淡淡道:“拆了。”
“諾!”
幾名士兵應聲上前,很快便將那塊匾額拆下,重重摔在地上。
清理戰場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武王軍士卒在嶽飛的嚴令下,秋毫無犯,百姓們雖然驚魂未定,但見武王軍紀律嚴明,也漸漸放下了心來。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宇文成都風塵仆仆地策馬而來,鳳翅鎦金镋斜挎在身後,甲胄上還沾著血跡。
“嶽將軍!”宇文成都翻身下馬,抱拳說道:“末將追至玉門關,董卓一行已逃出大漢地界,往西域方向去了!”
嶽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未能生擒董卓,終究是個隱患。
但他很快便釋然了,董卓已是喪家之犬,逃到西域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辛苦了,宇文將軍。”嶽飛頷首道:“既然已出大漢,便不必再追了。傳令下去,休整一日,安撫百姓,清點戰利品。”
“另外!”
嶽飛看向親衛道:“備一份加急文書,快馬送往洛陽,向陛下稟報臨洮大捷,以及董卓西逃之事。”
“諾!”
親衛領命而去,很快,一封承載著捷報的文書便踏上了前往洛陽的路途。
……
與此同時,揚州大地風雲再起。
孫策借著袁紹、劉備被關羽牽製在廬江的絕佳時機,果斷出手,將目標瞄準了江東腹地。
吳郡治所吳縣,乃是江東大郡的腹地,城高牆厚,平日裡防衛也算森嚴。
隻是許貢近來沉迷酒色,又聽聞劉昊稱帝、諸侯聲討的消息,心思全在如何投機謀利上,對城防之事早已懈怠。
這日起,吳縣城門處多了些生麵孔。
有挑著擔子,吆喝著賣新鮮水產的漁戶,皮膚黝黑,褲腳還沾著濕泥,口音帶著丹陽一帶的土腔,守城士卒盤問幾句,見他們老實巴交,便揮手放行了。
有推著獨輪車,車上堆滿了柴火的樵夫,個個膀大腰圓,汗水浸濕了粗布短打,遞給守城卒幾枚劣質銅錢,嬉笑著進了城。
還有些走街串巷的貨郎,背著鼓鼓囊囊的貨箱,裡麵裝著針頭線腦、胭脂水粉,口才極好,三言兩語便哄得守城兵卒眉開眼笑,順利入內。
甚至有幾個穿著破爛袈裟的“僧人”,捧著化緣的缽盂,念念有詞地進了城,找個角落便不見了蹤影。
這些人,正是孫策麾下的丹陽精銳。
他們奉了孫策密令,分批喬裝,混入吳縣。打頭的幾撥人摸清了守城規律和城中路徑,便在城內不起眼的客棧、廢棄院落或是早已被收買的商戶家中潛伏下來。
接下來的三五天,每日都有數十乃至上百名“各色人等”悄無聲息地湧入吳縣,如同涓涓細流彙入大海,未曾引起許貢的絲毫警覺。
可以說,許貢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孫策還要防備關羽會對吳郡發起進攻。
到了第五夜,月色朦朧,吳縣漸漸沉寂下來,隻有巡夜的更夫敲著梆子,梆子聲在寂靜的街巷中回蕩。
城南一處廢棄的糧倉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近千名精悍士卒悄然彙聚於此,他們褪去了白天的偽裝,露出了裡麵的短甲,手中緊握著藏在柴火、貨箱、袈裟下的刀槍劍戟。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興奮和緊張。
糧倉中央,孫策一身勁裝,腰懸佩劍,手持銀槍,目光銳利如鷹。
程普、黃蓋、韓當等老將分立兩側,個個麵色凝重,蓄勢待發。
“弟兄們!”孫策壓低聲音,卻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說道:
“許貢勾結袁紹,禍亂江東,今日便是他的死期!拿下吳縣,揚我軍威,就在今夜!”
“殺!殺!殺!”近千名士卒低聲嘶吼,聲浪雖被刻意壓製,卻依舊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悍勇。
“程普!”
“末將在!”
“你率三百人,即刻攻占東門,控製城門,防止敵軍出逃和外援進入!”
“諾!”程普抱拳領命,轉身帶著一隊人馬,如同獵豹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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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蓋!”
“末將在!”
“你率兩百人,奪取城中軍械庫和糧倉,斷其補給!”
“諾!”黃蓋同樣領命而去。
“韓當,隨我直取郡守府!”孫策最後下令,銀槍在月光下閃過一絲寒芒,道:“記住,動作要快,要狠!儘量不要驚動百姓!”
“諾!”
當下,孫策親率五百精銳,借著夜色的掩護,向著郡守府方向潛行。他們對城中路徑早已爛熟於心,專挑偏僻小巷穿行,避開巡夜的兵丁。
此時,夜幕低垂,吳縣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郡守府內,太守許貢正與幾位幕僚推杯換盞,飲酒作樂,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諸位,近日聽聞那劉昊篡位稱帝,天下嘩然,劉表、劉焉二王已發檄文聲討,倒也不知道是誰勝誰負,不過不論誰勝誰負,我吳郡皆是他們拉攏對象!”許貢滿麵紅光,舉杯笑道。
幕僚們紛紛附和,吹噓著許貢的主意不錯,氣氛正酣。
就在這時,府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喊殺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什麼情況?”許貢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
一名親兵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喊道:“大人!不好了!有亂兵攻城,已經殺入府中了!”
“什麼?!”許貢大驚失色,酒意瞬間醒了大半,大聲道:“快!快召集護衛!”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隻見府門被一腳踹開,孫策手持銀槍,帶著數十名精悍的士卒衝了進來,槍尖上還滴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