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城頭,黃祖見遠處煙塵滾滾,殺氣騰騰,臉色都不由一白。
他雖在荊州嘴硬,可真麵對武王軍的鐵騎,心中還是不由發怵。
“快!準備箭矢,滾木礌石,這些都是騎兵不能攻城!”黃祖嘶吼著,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城頭上的荊州軍士兵也被那股悍勇之氣嚇得臉色發白,手忙腳亂地準備防禦器械,與城外那支如狼似虎的武王軍相比,氣勢上已然落了下風。
曠野上,張燕的鐵騎在城下數裡處停下,列成整齊的方陣。勒馬出列,重矛直指城頭:
“黃祖匹夫!某家在此!敢出城一戰否?”
聲震四野,嚇得城上士兵一陣騷動。
黃祖自不會領兵出戰,隻是讓黃祖頗為驚疑的是,武王軍為何突然殺入了南陽,難道劉昊真的要進攻荊州不成?
“想要誘導本將出城,想的倒美,有本事攻城啊,就這麼些兵馬,本將讓你有來無回!”黃祖在城樓上大聲喝道。
張燕聽著黃祖嘴硬,不由冷笑。
他可是知道如今冉閔便在調兵遣將,不日將率領十萬大軍支援他們。
宛城城頭的風,忽然變得刺骨起來。
黃祖望著張燕鐵騎遠去的煙塵,啐一口罵句“廢物”。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遼兵馬縱橫於南陽郡,黃祖皆是按兵不動。
這日。
城牆上,黃祖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東北方向的天際,竟有一片更深沉的灰霧在迅速蔓延。
那不是尋常的炊煙,更不是自然的霧氣。
那是……大軍行進時,馬蹄與腳步掀起的漫天塵土!
“那……那是什麼?”一名親兵指著遠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黃祖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巨石砸中,他死死攥住垛口的青磚。
起初隻是一條模糊的灰線,很快便化作滾滾洪流,遮天蔽日。
旌旗!數不清的旌旗!
玄色的“漢”字旗,赤色的“張”字旗,還有一麵更為醒目的,黑色的“冉”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要將天空撕裂。
甲胄的寒光在陽光下連成一片,反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隊列連綿數十裡,從地平線一直鋪到宛城腳下,一眼望不到儘頭。
步兵方陣如鐵壁銅牆,騎兵陣列似黑雲壓境。
連空氣都被這股磅礴的氣勢擠壓得凝滯起來。
“是……是冉閔!是冉閔的大軍!”有識得旗號的老兵發出淒厲的尖叫。
“十萬……怕不止十萬啊!”
“這天子劉昊要進攻荊州了嗎?”
城頭上的荊州軍徹底慌了。
之前張燕的五千鐵騎已讓他們心驚膽戰,如今這如潮水般湧來的大軍,簡直是滅頂之災!
有人手裡的弓掉了,有人腿一軟癱坐在地,還有人下意識地往後縮,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無形的威壓。
黃祖隻覺得喉嚨發乾,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終於明白,張遼之前的動作,根本不是試探,而是鋪墊!
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咚!咚!咚!”
遠方傳來震耳欲聾的戰鼓,一下,又一下,像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隨著鼓聲,大軍開始緩緩推進,步伐整齊劃一,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轟鳴,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快!快!關閉所有城門!加固防禦!”黃祖終於嘶吼出聲,聲音咆哮道:“傳令下去,弓箭手全部就位!滾木礌石,火油金汁,都給本將軍備好!”
黃祖的手在抖,腳在軟,連聲音都帶著哭腔。
黃祖守過城,打過仗,可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陣仗。
這哪裡是打仗,這分明是泰山壓頂,是要將宛城連同他一起,碾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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