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縣十裡外,武王軍大營的中軍帳內。
關羽身披綠袍,正俯身盯著輿圖上“舒縣”與“潁川”的連線,丹鳳眼微眯:
“戚將軍,陛下令我等牽製住揚州的袁紹、孫策,為冉閔、張遼攻略荊州鋪路。依關某之見,當收縮外圍防線,將主力聚於大營。袁紹困守舒縣日久,糧草雖有孫策支援,卻難撐太久。孫策新定江東,兵力分散,未必敢真動乾戈。”
戚繼光站在另一側,手點在輿圖上標注的糧道節點,微微沉吟道:
“雲長將軍所言極是,不過,卻需防他們狗急跳牆。舒縣至潁川的糧道,也需加派派斥候巡邏,尤其是北麵的淠水渡口,那裡是咱們轉運糧草的關鍵,若被襲擾,軍中必生亂。”
戚繼光頓了頓,取過一支狼毫,在輿圖上圈出兩處高地:
“另外,可在這兩處設伏。袁紹若敢出城反撲,咱們正好以逸待勞。孫策若從江東調兵,必經此處,提前布防,可挫其銳氣。如今荊州戰事吃緊,咱們這邊絕不能出紕漏,讓陛下安心。”
關羽聞言頷首,說道:“就依戚將軍之計!某這便令部將胡彪,帶兩千人去淠水渡口加強防備,再讓馬悍領一隊斥候,沿糧道巡查,遇有異動,即刻回報!”
隨著劉昊決定對荊州用兵,關羽、戚繼光的戰略也是變了,不再是進攻廬江了,而是抵禦住揚州的袁紹、孫策兩路諸侯可能的反撲、進攻,為冉閔、張遼大軍進攻荊州進行助力。
兩人正商議間,帳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斥候渾身是汗,掀簾闖入,單膝跪地,聲音帶著顫意:
“報!關將軍、戚將軍不好了!江東方向有大軍動向!孫策遣程普為將,率三萬援軍沿長江北岸西進,已過柴桑,直奔巴丘而去!”
“什麼?!”關羽猛地直起身,大步走到斥候麵前,大手按在對方肩上,力道之大讓斥候痛呼一聲:
“三萬大軍?你看清了?程普當真帶了三萬大軍奔巴丘去了?”
關羽又驚又怒,一來震驚孫策竟然真出兵了,二來卻是驚怒對方兵力之眾。
戚繼光也皺起眉頭,俯身追問:“江東軍的旗號如何?軍容整肅否?可有後續援軍動向?”
那斥候忍著肩上傳來的劇痛,連忙回道:
“旗號多是‘程’字旗與‘孫’字旗,綿延數裡,營帳連到看不見儘頭,白日造飯時,炊煙能遮半邊天,看著……看著確實有三萬規模!至於後續援軍,小的們不敢靠太近!”
關羽眼中閃過厲色,寒光一閃,一拍桌案麵色難看道:“好個孫策!竟敢趁陛下攻荊州,派兵襲擾潁川後路!這是想配合劉表,威脅潁川不成?戚將軍,關某這就點兵,去進攻程普那廝!”
“雲長將軍且慢!”戚繼光急忙上前攔住,眉頭擰成疙瘩:“此事有些不對勁。孫策新定江東四郡,丹陽、吳郡等地需留兵鎮守,他麾下能戰的丹陽兵不過一兩萬人,其他皆招募青壯,先前支援舒縣已抽調兩千,怎會突然拿出三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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