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洛陽皇宮,承德殿。
劉昊高踞龍椅,玄色袞服上的金線雲紋在光下流轉。
劉昊卻是在荊州平定後,決定再次對天下一統進行部署。
“冉閔、張遼果不負朕望,如今已經拿下荊州,諸卿,不知接下來天下局勢,該如何進行?”
劉昊聲音朗朗,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
階下,文武百官分列兩側,聞言皆是精神一振。
戲誌才手持玉笏,率先出列。
他目光掃過殿中懸掛的巨幅輿圖,最終落在江東與益州的位置。
“陛下,荊州已定,南方格局為之一變。”
“然劉焉據益州之險,孫策擁江東之富,袁紹、劉備困守廬江,皆為大漢心腹之患。”
“臣以為,當分而治之,各個擊破。”
劉昊微微頷首,示意戲誌才繼續。
“劉焉年邁,性多疑而保守,據險自守之意甚明。”
“我軍新得荊州,兵馬疲憊,若即刻揮師入蜀,恐為其以逸待勞,挫動銳氣。”
“不如暫緩用兵,遣一能言善辯之士入川,陳說利害,施以壓力,或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郭嘉聞言,亦出列附和,他素來眼光毒辣,此刻更是直指要害。
“戲尚書所言極是。然諸敵之中,孫策最為可慮。”
“此子年紀雖輕,卻有雄主之姿,更兼周瑜輔佐,銳氣正盛。”
“如今其已儘得江東四郡,若任其坐大,整合山越,廣積糧草,必成我朝大患!”
郭嘉語氣轉為凝重。
“臣以為,當以雷霆之勢,先破孫策!”
“孫策若破,廬江袁紹、劉備便成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軍心潰散,可不戰自潰。”
“屆時,劉焉獨木難支,除束手歸降,彆無他路!”
荀彧手捧戶籍冊,上前一步。
他方才一直在默默核算荊州錢糧人口,此刻方才開口。
“奉孝之論,深合兵法要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