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翠也沒想到這件事過去才不到兩個時辰就露餡兒了,她是有一點小聰明,卻還沒聰明到能玩轉整個侯府。
顧錦蘊這會兒並不在府中,她連個求救的人都找不到,隻慌亂的四處跑,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侯府很大,想要藏一個人,確實很難找到。
侯府也很小,在主人發話的情況下,府中上下幾百人出動,彆說洺翠這麼一個大活人,就是掉地下一個針都能被找出來。
兩刻鐘後,洺翠被人按著跪在地上。
在這一刻,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因為青山他們除了香兒這個人證,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和她有關,並且一口咬定香兒被人收買陷害她。
香兒雖然年紀小,大宅門裡的事情知道的卻一點都不少。
她知道欺騙夫人的後果,怎能不提前想好說辭。
當下就將洺翠威脅她的那些話全都說出來,並且說了她都什麼時候去梧桐居遇到洺翠的情景。
這些事桃兒和海棠薔薇三人從沒去過梧桐居,根本不可能知道,院子裡也就隻剩下一個曾經是梧桐居丫鬟的洺翠最清楚。
聽著香兒將事情說的那麼清楚,洺翠臉色越來越白,等到最後她幾乎是軟的趴在地上。
看著這樣的洺翠,事實如何已經一目了然。
按照月嬤嬤的意思,直接拿了這兩個丫鬟的賣身契,將人打發出去也就算了,奈何他們都是浮光院的人,顧錦蘊不在,誰都不敢動她院裡的人。
月嬤嬤隻能派人出去尋找顧錦蘊的下落。
好不容易可以出門好好玩兒,顧錦蘊幾乎是樂不思蜀,在家丁好不容易將他找到的時候,他整個人喝的爛醉如泥。
聽到家裡出事,本能將所有事情推給柳湉姝。聽說做主的還是月嬤嬤後,就直接讓她看著做主就是。
得了顧錦蘊的命令,那個家丁不敢怠慢,問清那兩個丫鬟的賣身契放在哪裡後,就回去向月嬤嬤複命。
得了顧錦蘊的同意,月嬤嬤找出香兒和洺翠的賣身契,就找來人伢子將人給帶走了。
送走了伢行的人,月嬤嬤臉色不善的來到柳湉姝院子裡。
這些日子柳湉姝這個侯府當家主母做的還是十分合格的,她並不想與她撕破臉,可是讓人盯著男主人院子這樣的事可是犯了大忌。
身為太後的代言人,她不得不說出來。
在這件事爆出來的時候,柳湉姝就知道月嬤嬤再將事情處理完後,肯定會過來找自己談話。
慢悠悠喝著杯中的茶水,一早就想好了借口。
當然,不管怎樣,錯了就是錯了,就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也沒釀成大錯,依然要向顧錦蘊說聲抱歉。
月嬤嬤對柳湉姝的態度很是滿意,讓她等顧錦蘊回來後好好賠罪,並且保證以後都不再派人打聽浮光院的情況後就離開了。
“這個老貨還真將自己當成主子了,居然敢如此和夫人說話。”
在月嬤嬤離開後,青山不服氣道。
柳湉姝雲淡風輕道“不過是個老家夥,讓她威風一下又如何?咱們又不會掉塊肉。”
貫雪不服氣道“可是憑什麼讓咱們給侯爺賠罪?”
“賠罪嗎?”
柳湉姝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