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柳湉妡地阻撓,祥叔很快離開。
“老夫人,侯爺,順天府尹的人要過來還得一會兒,咱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乾看著,不如去隔壁院子坐坐。”
侯氏也不想麵對月嬤嬤的屍體,一甩手中帕子轉身離開。
“侯爺,我們也去隔壁的院子休息一下。”
“好。”
顧錦蘊早就不想留下來,柳湉姝這話一出,直接跟著離開。
隨著顧錦蘊和侯氏離開,柳湉姝讓人控製住月嬤嬤和府醫的現場,就帶著院子裡所有人一起離開月院。
順天府尹張大人過來的很快,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仵作以及四位衙差。
張大人一來,柳湉姝等府中所有主子又都圍過來。
月嬤嬤雖然隻是個下人,因為她背後是太後,第一個被仵作驗屍。
月嬤嬤的死因十分明顯,仵作隻用了不到一刻鐘就查出她是中毒,並且懷有身孕,同時因為房子裡沒有任何打鬥和掙紮的痕跡,仵作證實,月嬤嬤是自己服毒。
這樣的結果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不過仵作還檢查出她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又有流產之兆,有些事情也就說得通。
檢查完月嬤嬤的死因,所有人又一起去了侯府藥堂。
府醫同樣是自己服毒而死,同時他所中之毒和月嬤嬤一樣,顯然他是給月嬤嬤毒藥的那個人。
至於府醫為何給月嬤嬤毒藥,給了毒藥後自己為何自殺因為證據太少,誰也猜不出。
兩個人都是自殺,這就成了一個無頭公案,順天府尹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平白捏造證據,隻能給出公示,這兩人純屬自殺的結果。
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自殺,府中其他人也就洗脫了嫌疑,至於屍體,就由侯府自己解決。
府醫有家人,他的屍體很快被他的家人接走埋葬了,至於月嬤嬤,柳湉姝和顧錦蘊第二天一早一同去了皇宮,親自向太後稟報了這件事。
太後讓月嬤嬤去侯府也有放過她的意思,卻沒想到她還不如留在皇宮裡活得長。
同時,月嬤嬤跟著自己在皇宮裡生活了幾十年,一直都本本分分,聽到她才去侯府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氣的將桌上的茶杯都摔了出去。
“月嬤嬤跟了哀家幾十年,一直都本本分分,去了侯府才兩個多月,就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這件事一定要給哀家查,不管那個孩子是誰的,哀家都要讓那個男人為她陪葬。”
“是!”
顧錦蘊慌亂應著,心裡卻不停打鼓。
“太後,這月嬤嬤自從來到侯府後,除了侯府的管家祥叔他都沒和任何男人接觸過,這件事實在不好調查……”
祥叔是太後的人,他看著是個正常人,實則是從宮裡調出去的太監。
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祥叔的,隻是除了祥叔,他也確實想不出府中還有誰與月嬤嬤年貌相當。
柳湉姝跪在一旁,將顧錦蘊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從未將這件事與他自己聯係在一起,心中好笑,麵上卻做出一副惶恐模樣。
“太後,自從月嬤嬤來到侯府,府中大小事情都是她做主,我們都要聽她的命令,行事實在不知道他這些日子都和什麼人在一起。”
“柳湉姝,你才是侯府的當家女主人,你就真的甘心將侯府的所有權利讓給一個嬤嬤?”
麵對太後咄咄逼人的目光,柳湉姝更加慌亂。
“太後,妾身年紀小,啥都不懂,有月嬤嬤幫著管理侯府,妾身輕鬆許多,對月嬤嬤的出現,感激都還來不及,哪裡又會恨她?”
用力一拍桌子,太後憤怒道“小丫頭,彆和哀家玩兒心眼兒,就你那點小把戲還瞞不過哀家。”
將頭磕在地上,柳湉姝惶恐道“太後明見,妾身真不敢對月嬤嬤不敬,這些日子她都見了什麼人,妾身也著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