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美回過神,顧不得遮羞,瘋了一樣大喊。
“蘇蔓,就是你,你把他們三湊一起,為了給你那小叔子脫罪。”
“梁豔豔肚裡懷上了,是你小叔子的種。”
“我要去報派出所,找民警同誌去抓你小叔子吃槍子。”
幾人現在迫切需要一個背鍋俠,被蘇美美這一提醒,錢三貴也一口咬死了林自強。
“是,就是他乾的好事兒,我也是為了幫他遮掩,才弄成這樣的……”
他狠狠掐了梁豔豔一把,警告她彆在這會兒掉鏈子,不然他們都討不了好。
梁豔豔看著一臉鐵青的蘇衛國,裹著被子跪在他腳下。
死死揪著蘇衛國的褲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衛國,我真的是被強迫的,我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我太愛你,太想跟你結婚了。”
“今天那小子找我過來,說是最後一次,我不來他就威脅要去找你。”
“我實在沒辦法才來的,誰知道就被他這麼算計了。”
“你知道,我當初可是清白的身子交給你的。”
她抹了把鼻涕,狠狠看向蘇蔓。
“都是她,是她幫著她小叔子乾的這種不要臉的行當。”
“她用了迷藥,我一下就被迷翻了。”
錢三貴雞啄米一樣點頭,拉著高敏的手。
“就是,媳婦,就是這樣,我也中了迷藥。”
梁豔豔見蘇衛國不吭聲,索性牙一咬心一橫,扭頭就往床欄杆上撞。
“讓我死吧!死了,就能證明我是清白了……”
她故意把肚子撞上去,目的是把自己弄流產。
隻要孩子沒了,她再一口咬死這孩子是蘇蔓小叔子的,他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反正已經鬨成這樣,她沒日子過,蘇蔓也彆想好過。
蘇衛國本來還不信,可見梁豔豔存了想死的心思,也動搖了。
一把攔下梁豔豔,怒視著蘇蔓。
“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好意思攀扯彆人?”
“走,咱們去派出所……”
梁豔豔還在掙紮,不停捶打自己的肚子。
“你讓我死,讓我死了吧!”
蘇蔓清了清嗓子,把錄音機擺好,
“都說完了?那該我了!”
為了讓大夥兒聽得更清楚,她還特意把大喇叭拿過來對著錄音機。
一陣沙沙聲過後,梁豔豔和錢三貴的聲音傳出來。
“三貴哥,我是真懷上了,今天那老婆子給我號脈號出來的。”
“我跟蘇衛國才睡了一個月不到,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這是你的種,咋能叫彆人爹?不然,你離婚了娶我吧。”
“啥?確定是我的種?”
“我當初可是清白身子交給你的,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你不想要就直說,給我錢,我把這塊肉打了。”
“彆,彆。”
“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嘴裡說胡話呢!”
“我的種,咋可能不要?”
“就是你也知道,我現在一切都是母老虎家給的,要是離婚了,可就啥都沒了。”
“我吃苦不要緊,可不能讓你們娘兩受累。”
“你等我想想辦法,成不?”
“我能等,肚裡娃兒不能等啊!回頭肚子大起來,人家問我是誰的我咋說?”
“這樣,我照常跟蘇衛國結婚,讓蘇衛國當大王八給你養娃兒。”
“等你以後離婚了,我再跟蘇衛國離婚,帶孩子嫁給你。”
“不過嘛,你得給我買一套黃金首飾,當我給你養娃兒的辛苦費!”
“畢竟,我可是為了你的娃兒,才嫁給蘇衛國的。”
兩人算計的聲音,在小小的房間裡回蕩不休。
眾人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錢三貴和梁豔豔的臉黑得徹徹底底。
蘇蔓又拿出那張B超單,讓大夥兒看。
“這檢查單上,你的孕囊已經八周大小,那個時間,我小叔子還在市裡學廚呢!跟你八竿子打不著,你就是做夢也夢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