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冷笑一聲:“是我不應該?還是顧主任有意為難?”
“她說我不配得這優秀同誌的稱號,那她倒是拿出不配的證據?”
“紅口白牙嘴一張就奪去了我去首都的機會,事後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這麼過了。”
“怎麼?我看著是很好欺負的人?”
顧曉嬌咬牙,沒好氣道。
“要真論起來這工作就該你三叔,還有你那房子,也該是你三叔的,怎麼到的你手裡,你沒點數?”
“我不追究,是讓你消停點,沒想到你還鬨上了?”
“好,我這就把你三叔叫過來,讓你心服口服。”
顧曉嬌抹了把臉上的血,快步出了門。
老廠長見蘇蔓一副不肯低頭的模樣,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頭的浮沫。
“蘇醫生,你何必呢?”
“人家可是跟顧首長沾親帶故,你得罪了她有啥好處?”
“我實話跟你說,張副廠長是要接我的班兒的。”
“往後鋼鐵廠的發展,還得首都那邊多指示。”
“她就是再喜歡你,也不可能為了你去得罪首都那邊的人。”
蘇蔓一臉冷然,絲毫不怯。
“所以,我就活該被她刁難,被她欺負?”
“就算沒人為我爭公正,我也要為我自己爭一爭。”
老廠長被她攪得惱火,沒好氣道。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脾氣硬,還是人家的後台硬。”
沒多會顧曉嬌就帶著蘇富貴來了,老廠長一見他,就想起來。
當年那事,是他手底下經辦的,蘇家那一家子不要臉的勁兒,他確實記得挺深刻。
但當著蘇蔓的麵,他還得裝作第一次見蘇富貴。
“說說吧,到底是咋回事。”
蘇富貴眼珠子轉了轉,又把自己那套歪理說了一遍。
“當年我大哥沒了,蘇蔓還小,我大哥希望我們幫著照顧點。”
“所以跟我說把工作讓給我,後來我那侄子說先乾上一段時間,這樣他好找媳婦。”
“我這做親叔的肯定是為自家人著想,就先把工作讓了去。”
“誰知道,蘇蔓她悄悄進了鋼鐵廠。”
“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把她堂哥給弄走了。”
“名正言順的霸占了那單位房,愣是一點消息都沒給透啊!”
“老廠長,我也有一家子要養活,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蘇富貴眨巴著眼睛,擠出兩滴鱷魚淚。
顧曉嬌這會功夫找了塊絲巾帶在頭上,遮住了被揪禿的腦袋。
“廠長,我看這事兒好辦。”
“既然蘇蔓搶了工作和單位房,讓她還回去就成。”
“至於她,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可不能讓她這一顆老鼠屎,壞了鋼鐵廠這一鍋好湯。”
“不然,回頭人家提起你,總摻著這事兒,多膈應不是?”
老廠長皺了皺眉,心中更是對蘇蔓剛才的給臉不要臉有氣,當即點頭。
“這麼說也對,既然這樣……”
蘇蔓一口打斷老廠長的話:“您就不問問我?這事兒就由著蘇富貴顛倒黑白?”
老廠長一拍桌:“他是你親叔,還能冤枉你不成?”
“如今我還是廠長,廠裡的事兒,還是我說了算。”
言下之意,就是要把這樁糊塗案辦到底了。
門被推開,張富華從外頭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