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捂著口鼻,一把扣住馬佩佩的手,厭惡的把人推開。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能把你身上這味兒洗洗了再說話?都熏入味兒了。”
楚桂花這會兒才回過神,急忙從床上起身。
“哎喲,佩佩,你這是咋回事兒啊?”
“拉,拉褲兜了?快去洗洗……”
“你閉嘴!”
馬佩佩沒好氣吼了楚桂花一聲,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彆裝傻,明明是你把我裝進那冷櫃裡的。”
蘇蔓抄著雙手,挑眉一笑。
“哦,你有證據嗎?”
“你……”
馬佩佩氣得咬牙,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
她,她委屈啊!
還好這會兒聽到動靜的宿管阿姨跑上來,一擺手。
“蘇同學,輔導員已經到樓下了,你,趕緊下去。”
馬佩佩一聽輔導員來了,冷哼一聲。
“哼,我讓你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她顧不得換衣服,轉頭蹭蹭蹭就往樓下跑。
楚桂花急忙穿衣起身,擔憂的看著蘇蔓。
“蘇蔓啊,你這……”
就連睡在上鋪的白靜都探出頭,難得開了口。
“我勸你最好去叫老師,不然今天你可沒那麼好脫身。”
輔導員對馬佩佩有點意思,平時遇上什麼事都偏幫她。
這也是馬佩佩敢在寢室這麼囂張的原因,當然,她也隻是提醒一下蘇蔓。
並不準備下去幫忙,說完,白靜又拉上床簾躺下了。
蘇蔓一臉淡然,聳了聳肩。
“沒事,我下去看看。”
到樓下的時候,輔導員身後的馬佩佩已經把事情又說了遍。
哭得那叫一個委屈傷心,後頭的同學不忍,紛紛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佩佩,彆哭了,你放心,輔導員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明明是來旁聽的,卻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才來沒兩天就這麼陷害同學。”
“這樣的人,咱們不需要,也不想跟她當同學。”
大半夜的,動靜鬨得不小。
女寢的人紛紛探頭,朝下看著熱鬨。
輔導員看著蘇蔓那一臉淡然的樣兒,沒好氣道。
“蘇同學,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反省?如果馬佩佩今天被你嚇出個好歹,你家泥裡刨食掙得那點錢夠賠嗎?”
“你好好跟馬佩佩道個歉,再給我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明天一早學校早會時念。”
“再給你記一個大過,看看能不能讓你繼續旁聽。”
“但凡有一條你達不上,或者馬佩佩不願意原諒你,這學,你就彆上了。”
馬佩佩聽著輔導員的話,也忘了哭,得意的笑了笑。
“就是,你得好好跟我磕頭道歉,再念檢討。”
“對,還得給我精神補償,不然,我饒不了你。”
一邊,是被圍在中間眾人護著的馬佩佩。
一邊,是孤身一人的蘇蔓。
夜風淒冷,莫名就多了幾分蕭索的意味。
教導主任遠遠看著,就要上前。
卻被一旁的顧晉陽給攔住了,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吳主任,不用管,有些刺頭是得好好教育教育。”
“蘇同學要在學校學習兩年呢!得讓她好好磨合磨合。”
林野這個媳婦,比他想的更有趣。
倒不是一般的村姑,遇事唯唯諾諾。
相反,倒是個硬骨頭。
可他最恨的就是硬骨頭,不識抬舉。
比起跟蘇蔓正式見麵,他更期待看看,折斷這一身硬骨頭後的模樣。
吳洋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麼。
蘇蔓皺眉看著馬佩佩,用手扇了扇。
“離遠點,你嘴裡的糞水都噴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