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深還想狡辯“不是我,是……”
砰
話沒說完,就被劉民一拳揍翻在地。
李根深捂著臉,悶哼一聲,看著幾位領導,滿臉委屈。
“領導,你們彆聽劉民瞎說。”
“他是看不慣我,故意汙蔑我呢!”
幾位領導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嚴厲訓斥了一番中間人。
隨後,一起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跟幾位記者保證,會把劉民剛才舉報的事,都查清楚。
這下,鐘家和李根深,都脫不了乾係。
李根深顧不得跟劉民掰扯,急不可耐的跟著幾位領導離開去解釋了。
劉民回過身,隻覺得渾身都輕鬆。
大步走出門,離開了酒店。
開著車,直奔那個小山村。
他看著滿目焦土,隻覺得心痛如絞。
現在倒是能光明正大的來這兒了,可又有什麼用呢?
正傷心,就聽有人在後頭喊了一聲。
“同誌,你找誰呢?”
是李三福,他背著個藥筐,看樣子是剛從山上采完草藥下來。
手裡,還拿著那本蘇蔓給的指導手冊。
劉民抹了把眼淚,指了指燒毀的房屋。
“我就是,來看看……”
李三福皺了皺眉,沒好氣道。
“這有啥好看的?這火也是邪乎,就燒這一家。”
“還好,蘇醫生早早把人先接回首都了。”
“不然那孤兒寡母的,怕是都跑不出來!”
劉民一聽,渾身一震。
“什麼?”
李三福還當他沒聽清,又說了一句。
“就是首都醫科大學派來義診的蘇醫生,她看著孩子病的不輕,擔心留在村裡會壞事。”
“不顧那位梁同誌的勸阻,把娘兩都接回首都了。”
“也是他們運氣好,要是不回首都,人不就被燒沒了?”
劉民一聽,喜極而泣。
跟李三福道了謝,轉頭就往村口跑。
開上小汽車,直奔首都。
到了首都,他問了一圈,才在醫科大學找到了蘇蔓。
蘇蔓手裡拿著一疊資料,似乎著急出門。
見到劉民,她還一愣。
“劉書記?你來學校指導工作?”
劉民搖搖頭,笑了笑,可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沒,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蘇同誌,聽說,秋菊跟建功,是你接到首都來的?”
蘇蔓點點頭,帶著劉民往學校醫務室走。
“是,建功肺炎了,留在村裡接受不到好的治療。”
“我就順道把娘兩接過來了,可秋菊同誌不肯去醫院。”
“所以,暫時就安置在學校裡。”
“喏,秋菊同誌和建功都在裡頭,你可以去看看。”
透過水藍色的窗簾,能看到娘兩坐在醫務室裡。
建功腦袋上紮著針正在吊水,梁秋菊手裡拿著一本小人書,正跟建功念故事。
邊上有生病的同學也在打針,給建功塞了點糖果糕餅。
建功麵上,是少見的孩子氣的天真。
梁秋菊也一改以前的苦色,神情輕鬆了不少。
那一瞬間,劉民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他沒去打攪娘兩,隻是招手,示意蘇蔓先跟他離開。
走到離醫務室遠遠的地方,劉民對蘇蔓鞠了個躬。
“蘇同誌,你救了他們娘兩的命,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