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菊了然,這是蘇蔓在告訴她,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犯不著為了一時意氣,讓自己和建功過得太難。
她頓了頓,到底是把存折和錢都收下了。
繼續往下翻,又掉出一個信封。
打開一看,裡頭不光是她留在醫務室的那堆零散票子,還有幾張整整齊齊的大團結。
看著,是蘇蔓放進去的。
這個信封上,同樣寫著一句話。
拿著,以後還!
暫時隻能拿這麼多,以後有困難,再聯係我!
顯然,蘇蔓連借口都給她想好了。
梁秋菊不由好笑,蘇同誌年紀不大,但想事兒方方麵麵可周到得很。
笑著笑著,就哭了。
看,首都就適合這樣的好同誌留下。
“謝謝……”
梁秋菊呢喃出聲,把東西貼身放好,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心中燃起了對新生的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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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在車站門口等了一會兒,那小孩回來跟她說,東西已經送到梁秋菊手上了。
她給了小孩五塊錢,看著火車離開車站一路疾馳遠去,這才放心。
轉頭坐車,去了首都醫院。
到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她讓顧德全老兩口回去休息一會兒,下午顧建剛會來,到時候她再去給周天嬌同誌做治療也來得及。
送走了老兩口,她拿出在門外買的熟玉米啃了起來。
來的太著急,顧不上吃飯,隻能吃這個對付一口。
一邊吃,一邊認真翻看著書本資料。
紅星那邊給她來了消息,說是紐市那位特彆厲害的腦科醫生掛不上號。
她好歹是托人,找了彆的醫生幫忙看了看檢查結果。
人家醫生說,就目前的結果看,一切都好,要手術就儘快手術。
怕拖的日子久了,後續病人的情況有變化,會增加手術失敗的幾率。
看來,她的猜想沒錯。
港城來的那位姚明遠醫生,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她靠在沙發上,歎了一口氣。
關鍵是,如果不要這姚明遠醫生動手術。
這個手術,首都沒有醫生敢做。
正想著,就聽後頭傳來一陣粵語交談。
“佢哋重等緊?笑,等死啦!(他們還在等?笑話,等死吧!)”
是劉紅霞的聲音?
蘇蔓透過窗簾,往後看了一眼。
就見劉紅霞手裡拿著一根煙,正跟姚明遠站在後花園的牆角。
兩人站的地方十分刁鑽,不仔細看壓根看不見。
他們似乎也沒注意到,自己恰好站在顧德福的病房下。
這會兒大家都去吃飯了,四處安靜得很,所以蘇蔓才聽到了兩人的話。
姚明遠一改在蘇蔓跟前的囂張,滿臉諂媚的笑。
“劉小姐講得好啱,我當然咩都聽你哋嘅,呢件事聽暇,首都呢邊,係咪會畀我個榮譽身份?”
(劉小姐說得對,我當然什麼都聽你們的,這件事過後,首都這邊,是不是會給我一個榮譽身份?)
如今華國有意跟港城打開通道,如果他能在這之前先在首都得到個榮譽身份。
以後,大有可為。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乖乖聽話,從港城來首都給顧德福看病的原因。
不過,他也知道鐘家的意思。
看病歸看病,能不能治好就是一說了。
劉紅霞輕佻的吐出一口煙圈,笑了笑。
“隻要你聽話,你想要嘅一切,我公公都會畀你。(隻要你聽話,你想要的一切,我外公都會給你)”
顧家人以為外公會冷眼看她被欺負成這樣?以德報怨,不辭勞苦的從港城請醫生來給顧德福那老不死的治病?
哼,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