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試鏡的日子很近了,今日陽光明媚,適合去去汙穢。
羅瀟瀟手上提著澡籃子走進村口大眾浴池。
搓澡大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明晃晃的霸…道,便知是熟客來了,趕忙用保鮮膜將搓澡的按摩床包的嚴嚴實實,隨即拿出自己獨創搓澡手法,伺候的羅瀟瀟飄飄欲仙。
當賞!羅瀟瀟多給大姐十塊錢當小費,大姐也美滋滋的,誰讓現在羅瀟瀟不差錢呢!
將頭發吹乾,身上乾乾淨淨回到出租屋內,收拾了一下自己,認真搭配衣服,並把重金買來的巴寶莉外套穿上。
羅瀟瀟邁著筆直的長腿,霸氣十足的站在鏡子前,眼裡少了些青澀,多了些溫婉,靜靜審視鏡中的自己。
嗯!不錯!有精神!氣場很足!
出發!踏上回滬市的火車!
經曆四個小時的漫長行程,羅瀟瀟終於到達滬市。
這是羅瀟瀟久違的家鄉,記得上次回來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一轉眼已經過去大半年。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羅瀟瀟拖著行李箱走出火車站,當即被午後的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而空氣依舊是熟悉的味道,這是隻屬於滬市的獨特味道。
“爸!這兒!我在這兒!”羅瀟瀟已經走到老羅麵前了,他竟然還在東張西望,沒看到他麵前羅瀟瀟這個大活人。
羅瀟瀟摘下墨鏡,張開手掌在老羅眼前晃了晃!
“你是?”老羅不太確定的問道。
“我是瀟瀟,爸,不認得我了?”羅瀟瀟有些無語道。
“瀟…瀟?你真是瀟瀟?我女兒?好我的天!丫頭你這變化也太大了!真的成小大人了!”老羅震驚道。
羅瀟瀟半調侃道“喲,瞧我這記性,都忘記給羅叔自我介紹一下了,畢竟第一次見麵,多陌生啊!”
“臭丫頭!少在這兒跟我貧!”
…
一輛深黑色的賓利,靜靜的停在火車站的出站口。老羅叼著煙,提著羅瀟瀟的行李,站在距離大賓利兩三米遠的台階上,深沉的欣賞著它。
“爸呀,看的差不多了,咱就趕快回去吧!”
“急著回去做什麼?你都住了那麼多年了,一樣東西都沒變,就是冰箱壞了一直沒修!我也沒在家做過飯,冰箱基本派不上用場,回頭找人搗置搗置。”
“明兒我還要去試鏡,現在肚子餓扁了,早上還沒吃東西。”
“餓不著你,吃飯地兒早都訂好了!”
“總之,先看車,我這小寶貝(賓利)是我親自去蘇省收的……”
“瀟瀟,你看這車,這豪華感,真的絕了!”老羅的雙手在空中虛攜著,像是一個考滿分的小學生,在洋洋自得炫耀。
“40t的功率,v8發動機,4年前的一手新車,完美不?”
“哦”的一聲,道:“那就是跑了4年的二手車?多少公裡?”
“十幾,二十多點。”
“那就是二十多萬公裡了?二十幾?”
“二十五吧不到二十六。”
老羅含糊的停頓了一下,道:“瀟瀟,這可是店裡最好的車,怎麼樣?接我們家的小明星夠格了吧。”
羅瀟瀟聽的歎口氣:“也是,總比有沒弱。”
在路人豔羨的目光下,老羅拖著行李帶羅瀟瀟坐上賓利添越。
滬市一家餐廳內,老羅和羅瀟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無非就是一些生活上的事,在橫店有沒有被人欺負啊,有沒有談對象啊,掙了多少錢啊,巴拉巴拉的聊了一堆,羅瀟瀟也頗有耐心的講解,跟說書一樣,將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隻撿些好事兒講給老羅。
……
“所以你那閨蜜要陪人家去川省!”老羅用牙線棒剔著牙好奇道。
“對啊!你不知道當時火車上有多少人在看!簡直太浪漫了!”
兩個人對左招娣和王磊的光榮事跡八卦著,不愧是父女倆,吃瓜屬性點滿了。
飯後,羅瀟瀟在花店買上一捧月季花,與老羅開車來到滬市郊區的一處公墓。
這裡的風兒夾雜著落日餘暉,吹在身上並不涼。
隻是吹熄天邊那即將燃燒殆儘的太陽,帶給人無邊的寂寥,和無處訴說的淒涼。
男人蹲在一處墓碑旁,他的背影日漸佝僂,羅瀟瀟站在男人的身後仰起頭,咽了咽口水,沒有向前,也沒有往後,在原地站了很久。
“媳婦,瀟瀟這孩子大了,懂事了,一個月掙得錢都快趕上我了,現在隻差找個好人家,我的任務就結束了,剩下幾十年混吃等死,對了!還有一件任務沒完成,就是替你去江南老家轉轉,幾十年後在下麵見麵,我就把你以前經常念叨老家那些人和事都講給你聽”
次日清晨,老羅已經早早去了二手車市場。
羅瀟瀟也按照李曉強發的試鏡信息,向麵試地點趕。
清晨的滬市,很多人在跑著趕地鐵,這個城市好似一位枯燥直男寫出的代碼,年輕的人們除了上班下班,吃飯排泄,睡覺醒來以外,眾人都無暇顧忌身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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