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終止不過是一場死亡,或許對於每個人而言就是一場夢境。
死的意義不過在於重生或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時間。
早上六點,羅瀟瀟準時醒來。
天花板脫落的牆皮,又回到這具年輕軀體。
又恢複了年輕的健康活力。
“這衰老真的太可怕了,死亡真的是每個人的必修課!”
誰說年輕人不富裕?
這青春的每一分一秒,都是最寶貴的財富。
窗外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
今天是去《闖關東》劇組報到的日子,羅瀟瀟準時到達影城門口。
跟隨著劇組的工作人員一起進入片場。
一進片場,一眾龍套已經開始乾活。
他們身上的衣服儘顯汗漬。
"瀟姐早!"
"早上好啊瀟姐!"
儘管這幫人累的直喘粗氣,但按規矩還要老老實實和自己打招呼。
充滿老繭的雙手,一副黝黑的麵孔。
這又是誰的兒子?誰的父親?誰家的頂梁柱?
羅瀟瀟也是群演出身,理解群演的心酸,自己也從來沒有瞧不起這些人。
反而打心底敬佩他們,他們渺小,甚至可以說不起眼。
他們在這兒橫店隻能做著簡單的工作,不但當群演還要扛著幾十公斤的重物。
但他們依然堅持著。
羅瀟瀟笑盈盈的擺了擺手,也沒有過多言語。
一個是身份上差距懸殊,二是難免有些人上來攀交情,找自己要一些資源。
羅瀟瀟對他們的殷勤已經習以為常。
國人活著最累,既要麵子又要裡子。
七點一刻。
包括羅瀟瀟在內的主演全部到位。
昨晚他們應該都住在一個酒店裡,早上都是一起來的。
不過沒有一個人敢遲到。
可以看得出喜德隆導演對劇組的掌控力。
這劇組完完全全是他的一言堂,能把一幫子無論多大咖位的演員,治的服服帖帖,羅瀟瀟遇見還是頭一個。
不愧是頂級導演,真不是一般小導演能比的。
喜德隆導演和副導相繼進入片場。
工作人員簇擁著喜導,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奉承著。
劇務拿著保溫壺一路小跑,趕忙給二位導演沏上一壺熱茶。
隨後喜導坐在劇場的折疊馬紮上,點燃一支煙,就這麼一口煙一口茶的坐著。
副導跟著劇務去檢查拍攝設備,喜導坐在一旁,默默注視著片場裡的一切。
羅瀟瀟驚奇的發現,所有人都動起來,每個人都分工明確。
劇組的每個人,不但將自己拍攝的工具檢查好幾遍,還把所用的道具逐個排查。
所以喜導的現場事故率是最低的。
"羅瀟瀟?"
"到!導演什麼事?"
喜德隆嘬了一口茶杯上的浮葉,扭頭看向羅瀟瀟。
"今天沒有你的戲?"
"有呢啊…"
"你到了多久了?衣服都不換?等我伺候?"
羅瀟瀟尷尬到腳趾摳地。
這放眼望去,除了自己,真沒彆人了。
那幫子酒店來的主演,已經早早換好衣服。
他們扣手機的扣手機,背台本的背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