漻辭在家等了很久。
一條魚正麵躺在地上節省體力,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又仰頭去看廚房菜盆子上的水管。
人沒回來,水也沒有,難過且失落的低下頭。
摸了摸魚尾上淋了那瓶水後好了不少的尾巴,因為都是重傷,水太少沒好完,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樣一點進展都沒有,還需要他不斷的,重複的去清理傷口。
那人的血……
漻辭沒敢多想。
對方在幫他,他不能忘恩負義,要是被人知道,他的下場可能跟自己一樣。
天黑了。
接受命運等死的漻辭突然聽到廚房水管進水的哢哢聲。
等他再扭頭,沒關的水管正在嘩嘩流水。
漻辭眼睛亮了,覺得自己還能活,趕緊爬過去。
…
江闕回來的時候。
漻辭躲在洗衣機裡泡澡,他放了一整桶水縮在裡麵,因為魚太大隻了,洗衣機桶比較小,水隻沒到他腰附近,但因為是水,泡在桶裡還是讓他麵部放鬆,時不時用江闕的漱口杯往桶裡舀水往自己胸肌上淋。
江闕開門進來,漻辭看見人,藏在洗衣機桶裡的魚尾忍不住擺了擺,眼睛很漂亮的望著江闕:“你回來了。”
江闕坐在輪椅上,第一眼看到的,是衛生間站在洗衣機裡,一頭藍毛的漻辭拿著自己的漱口杯,一臉快樂加享受的去盛桶裡的洗澡水往身上淋。
沒有衣服,一杯淺水,由脖子淋下,澆灌到胸肌,薄水淋過的地方泛著水光,襯得男魚身體格外蓬勃,讓人忍不住想上手去捏。
看到江闕回來,淩厲的麵容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稍顯柔和。
泡在桶裡,不說話時自帶的王者威嚴,仿佛他不是站在洗衣機桶裡,而是駕著海底凶獸馳騁海麵,臉上那道疤以及滿身的傷,是他戰鬥的勳章。
野生喪彪突然被家養,拋不開的凶樣,怎麼看都不是條好魚。
拿他的漱口杯去洗澡,你不知道你很臭嗎!?
彆以為賣乖我就不會揍你。
江闕冷臉。
不明所以的漻辭看見他回來依舊冷著臉,應該是沒賺多少錢,被渴過一頓差點死掉的漻辭玩水的手都變的小心,不像之前那樣鋪張浪費。
喪彪還是被訓成了小貓咪,江闕罵人的話咽回肚子裡。
轉著輪椅到小飯桌上,把買來的東西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