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星文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中,被著急回去睡覺的江闕一巴掌呼醒。
“彆傻樂,珍珠還我,你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當上首長的,要是坐不習慣你下來,我看起來比你聰明,我幫你坐坐。”
仰星文:“你休想。”
能力被否認了,江闕不開心,伸手把紮穿仰星文大腿的鋼針硬拔出來,冷臉紮穿另一條大腿,滿床的血,疼的仰星文連呼吸都斷斷續續。
尖銳的疼,仰星文雙手顫抖的歸還自己偷的兩顆珍珠。
江闕拿回來,確定是自己丟的那兩顆。
在黑暗中也能很漂亮的流轉著淡淡的水光,光芒映在黢黑不見光的房間浮動,仿佛置身海底,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漂亮是漂亮,但腿疼得想死的仰星文沒法靜下心來欣賞。
江闕走到窗戶準備翻窗要走,想到什麼,又倒回來:“說起來,還得謝謝你找人幫我做手術,技術不錯,才能讓我這麼快能站起來,做為回報,賞你看一場漻辭的回放。”
江闕手裡拿著那兩顆剛拿回來的人魚淚。
二話不說,捏碎了其中一顆。
房間原本如置身海洋的水光,因為珍珠的碎裂消散,光芒慢慢彙聚一幀短暫的回憶。
人魚不常流淚,除非是遇上事。
人魚眼淚在哭出去的那一刻,會記錄主人當時的喜怒哀樂,最後化成承載記憶的珍珠。
能捏碎人魚淚看到回憶的,除了人魚本魚,還有讓他流淚的人。
這顆珍珠的回憶裡。
大約幾秒的時間,眨眼而過,回憶的鏡頭中,是漻辭眼中看到的世界,躺在床上的江闕,以及,浮動喘息晃到幾乎看不見人的模糊視線,最後化成人魚淚,將這一刻記錄下來。
仰星文呆怔,連疼都暫時忘了。
所以……
他壓在枕頭下非常珍惜的人魚淚,是他們倆,那個出來的?
看姿勢,還是……
仰星文不敢相信。
以漻辭那性子,根本不可能答應如此屈辱的事!!
漻辭他……
仰星文瘋了般有些接受不了。
江闕炫耀完,看他備受打擊,好像終於認清到他和漻辭的關係。
那些他所謂的不可能的事,漻辭不是不可以,而是可以的對象,不是他。
江闕翻窗走了。
仰星文一掌拍下床頭的警報燈,整棟彆墅頓時一級戒備拉響刺耳的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