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到死都沒參透帝王心的程回,重生了。
帶著對自己和舅舅一家被滅門的仇恨,以及高牆之上,坐穩皇位後,那人下令射出的萬劍穿心。
靈魂的悔痛比肉身更加難忘。
一朝睜眼,重回到小時候,再見到那人,他手中的大錘恨不得把他砸得稀巴爛。
隻不過那人命大,身中劇毒,又被大錘砸,換彆人早死了,他居然還活著。
果然。
禍害遺千年,最是難殺。
程回答應去醫聖山拜師,條件是老鬼醫出手救人。
程回私自做的決定,程盟主知曉他要離家,棄武從醫,氣的臉都青了。
他夫人那麼辛苦生的練武好苗,自己一身功夫還沒傳授完,就跑去山裡跟人學醫去了。
怎麼,他一個大夫不能生,就跑出來拐他這個武夫的。
程盟主越想越氣。
送程回和江闕到醫聖山山腳時,要不是醫聖山不讓外人進入,他高低上去啐那鬼醫老頭幾口。
還得是他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夫人把他攔住。
醫聖山,想要求醫,就隻能自己徒步,沒有修建的階梯,隻有原始的荒林,彆人開辟出來的泥濘路麵,因為近日無人上山,路邊重新長出新的荊棘攔路。
盟主夫人攔住想一掌劈出一條道好讓兒子過去的盟主,示意他往剛下馬車,正站在邊上說話的兩個小孩身上看。
自家兒子年長些,不知道對粉裙孩子悄悄說些什麼,自己背了個小包,一手拿著大錘,認真且誠懇的對粉裙孩子伸出手,示意他牽。
小小的江闕看著程回伸出來的小手,輕挑了下眉尾,自己還沒想好要不要他牽,免得這家夥摔了還連帶他一起,著實不雅。
還沒想,程回急性子,自己過來拉著江闕就走,順道給正在觀察他倆,笑眯眯不知道在說什麼的父母打招呼:“我帶詔兒走了,等他好了我就下山,爹你放心,咱們家的秘籍我不會因為學醫就落下的,不用送了,師兄說過,你們沒大病不能上山,不然會被毒霧傷到。”
他有師兄給的解毒丸,詔兒妹妹則是有點大病。
說完,程回小小年紀,一副小大人的老派模樣,拉著江闕就往山上走。
牽著江闕在後邊,另一隻手用大錘破開前麵道路上的荊棘,開辟出一條獨屬於他們的行路。
程盟主在山下看著,有點欣慰,自己的回兒原來已經可以獨當一麵,若是和太……柳詔交好,加上盟主府的勢力,日後稱霸天下,前途不可限量,不愧是他的種。
兒子在山裡砍路,老爹在山下暢享美好未來。
程回一回頭,看他爹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
嘴角在江闕看不見的地方抽了抽。
還美呢。
我要不抓緊把這禍害帶進山關起來,過段時間皇後查到江闕不僅沒死還藏在盟主府,死的就是你了。
他腦子現在有兩股意見在打架,一是趁江闕年紀尚小動手殺了他以絕後患,就不會有後續的事件發生。
二是江闕現在年紀還小,他也是回宮後在那些勾心鬥角中逐漸迷失自己,若是能好好引導,是不是會改變上一世的結局。
他怕重蹈覆轍,又想拉他一把。
路走到一半,身後身體不好的人氣喘籲籲,走的很慢。
程回不得不停下來,從自己的小包裡翻出水壺遞過去,臉上顯露出對他身體的關心:“詔兒妹妹,喝水。”
江闕坐在石頭上,喘了口氣,聞言接過水壺,朝程回笑了笑:“多謝,程回哥哥。”
溫柔的人,禮貌且病弱的身體,莞爾一笑間,自有一陣清風香甜,吹走額間的炎熱,像一股山澗泉,砸在心間,心透不已。
程回拿大錘的手指莫名蜷縮,又因為一句這哥哥,心臟急速跳動。
耳尖微熱:“不,不客氣,我是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如果你不變壞。
我也不是不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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