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宮,見的第一個人便是皇帝。
因為貴妃的死,他一夜白頭,不過二十多歲,卻病痛纏身,滿是滄桑。
就連朝政,都是有心無力。
見江闕活著回來,緊提著的心終於落下。
還沒好好跟皇兒說說話,來人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讓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否則他不介意幫忙管。
小小的孩童負手站在大殿之中,言辭犀利,雙眸冷漠,不敬他為父,也不敬他是君。
仿佛被逼急了,最後忍無可忍。
皇帝這些年一直沉浸在失去愛妻的痛苦中無法走出,對這個兒子也是無暇顧及,現在細看,原來已經長這麼大了。
若是她還在……
皇帝難過的捂胸咳嗽幾聲,原本不好的身體更顯虛弱,看向大殿之下負手而立,不過五歲出頭,卻一派尊貴威嚴的兒子,儘顯帝王之資,認真點頭:“是父皇無用,對不住你們。”
江闕冷臉:“知道就好。”
“……”
“人都死這麼多年,現在裝什麼深情,當初你做王爺時需要她醫仙之名成全你名譽天下,心係百姓的名聲,做皇帝後又要皇權穩固,貶妻為妾,我母後真正的死因,我不信你不清楚。”
“又或者說,真正想殺她的人,從來都不是皇後,不然以她的醫術,不會死在這區區小毒之上。”
江闕微笑,忽地抬眸,冷眼看向高台之人,輕聲笑問:“父皇,兒臣此次死裡逃生,您猜,兒臣會不會為母報仇。”
突然變臉的兒子,沒等皇帝回答,太監總管忽地急匆匆進來跪在地上稟告,皇後小產,皇嗣沒了。
這道消息。
如一道驚雷。
皇帝還沒來得及震驚。
江闕緩笑退步,生怕彆人猜不出是他乾的,抬手作揖:“父皇安康,兒臣告退。”
小小年紀,喜怒無常,心狠手辣。
皇帝滿頭華發,死死盯著跟餐桌一般高的江闕背影,直到離開,最終沒忍住,嘔出一口黑血。
瞪著眼睛齜著大牙凝視門口江闕離開的方向。
瘋了似的,不怒反笑,眼底沒有對失去一個另孩子的難過,隻有對這破爛江山後繼有人的瘋狂。
太子出現,皇後流產。
沒了孩子的皇後安靜好一段時間,江闕啟程返回醫聖山。
剛回山,程回正巧采藥回來,見到江闕,原本苦悶的表情忽地揚起笑,眼睛明亮的,背著背簍一顛一顛朝江闕跑來。
“詔兒妹妹醒了,幾日不見,又瘦了些,定是藥苦,讓妹妹沒了胃口。”
“妹妹放心,哥哥在努力學醫,定能做出不苦的藥給妹妹嘗。”
少年的臉因為采藥臟兮兮的,衣服也有幾處刮蹭的破損,後背背著草藥,那雙眼睛在看向江闕時,仿佛有數不清的精力。
江闕站在原地,在晚夏照映的橘黃色天空吹來的殘風中,少年真摯稚嫩的麵容刻在眼底。
江闕靜靜看了會兒,垂下眼眸沒有回話,在程回從期盼到失落的目光中,轉身離開,回到他們同住的院落。
詔兒妹妹不開心。
這是程回唯一能想到的。
至於為何……
他次日同師兄一同下山幫忙義診時順口打聽才知。
詔兒妹妹消失這段時間,約莫以太子身份回了皇城,在皇宮中進行了一番爭鬥。
他還那麼小,卻要卷入這些權力鬥爭中,一步步成長,由稚子長成深不可測的帝王。
皇室鬥爭中的成長,是最殘忍的。
許是經曆了什麼,才使他如此不開心。
思及此,程回對這個小孩越發心疼,更加堅定心中想要感化他的念頭。
既如此,以後給江闕的糕點,他都不下毒了,他死了,指不定有彆的,更難搞的反派。
還不如現在從小抓起。
程回眼神堅定。
立即呼叫塵封已久的666:“我記得,我之前開的大禮包中,有一張讀心卡,我要讀大反派的帝王心。”
66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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