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禮沒說話,抬手指了指河邊。
在沒有被故意招惹的情況下,對於其他玩家盛禮還是願意一些幫助的。
至少在大多數時候玩家多不是什麼壞處,而且他是來過副本的,也不是來害人的。
見盛禮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那人也知道不宜多說,道了聲謝就要帶人走,誰知道還沒轉身就出了幺蛾子。
“喂!我看你們倆女的都吃不了太多,唯一的男的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這麼多東西你們哪兒吃得下?放一晚都壞了,不如現在分給我們一條,還省得我們幾個去找了。”
是那個圓規男。
那個圓規男看起來沒什麼本事,但口氣還不小,這話說的十分理直氣壯,好像盛禮他們欠他的一樣。
意識到自己被認錯了性彆,盛禮第一次無語到想笑。
冷笑聲都要從喉嚨間溢出來了,一旁的祁陽像是從未見到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近乎破音般不敢置信地反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把帳篷分給你們一頂啊?”
誰知道那個圓規男好賴話都聽不懂,還當了真,竟然一臉靦腆害羞的看了向晚和盛禮一眼,連連擺手道“那倒不用那倒不用,我們晚上和兩位美女擠擠睡就行,不用專門分給我們一頂。”
一句話讓他的心思昭然若知,盛禮額頭的青筋都要冒出來了。
“你沒有爸媽教你做人要懂禮貌嗎?”如潺潺流水般清澈的聲音從青年口中傳出,對麵的圓規男頓時睜大了眼睛。
誰?!誰在說話?!
盛禮的指骨捏得嘎吱作響,慢慢拿起了一旁削尖了用來當簽子的樹枝握在手中。
對麵的人也都驚呆了,屬實是沒想到自己的隊友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領頭的男人眼看盛禮升起了,眼尖地瞥到盛禮手裡握著的木簽,連忙連聲替圓規男道歉就要拉著他走。
誰知道這人的腳像是紮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還在滿口胡言亂語。
“快、快走。”其他人扯著圓規男的胳膊要把他拉走,圓規男直接把他們甩開了。
表情嫌惡地拍了拍剛剛被碰到的地方,趾氣高揚道“我爸拿錢給你們就是讓你們來給我當手下的,你們不對我百依百順也就算了,竟然還攔著我?你……”
話還沒說完,圓規男隻能看到旁邊的幾個人睜大了眼睛一動不敢動,然後便是眼前劃過一道風,幾縷頭發從眼前悠悠落下,鼻梁處一陣刺痛。
圓規男顫抖著手朝鼻梁處摸去,滑膩膩的,放到眼前一看,紅紅的。
是血。
旁邊的樹乾上,一根木簽穩穩地插在上麵,尾部還在高頻率顫抖。
瞬間腿軟的像是麵條一般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滯地看向前方。
隻看到不遠處的長發青年慢條斯理地用一條素白的帕子擦著手,表情冷冷地從唇邊吐出兩個字。
“聒噪。”
這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其他人瞬間回神,對麵幾個人麵色惶恐地對盛禮道歉,一邊把圓規男拉起來就走,看向圓規男的表情還帶著怨恨。
到了盛禮他們這個階段副本裡的新玩家就很少了,所以大多數人也不怎麼認識盛禮他們。
新人排行榜關注度雖然高,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關注這半年的新人排行榜的前排名單。
人太多了。
新人排行每半年就要換一回,基本隻在決賽的時候才會引來全禁區的討論,但終究會如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迅速迎來下一波新人玩家。
更多的人會更喜歡看總榜的玩家進行闖關,尤其是前排的玩家,雖然不受係統限製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進入副本,但還是不乏有喜歡進副本的人。
所以剛剛的那幾個人隻覺得自己不經意間惹到了哪個不知名的大佬,也認不出來盛禮他們就是這次新人排行榜的前十名。
在那幾個人走後,祁陽吹了個口哨“帥啊!”
盛禮慢悠悠地瞥了一眼麵前一臉玩味的兩個人,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