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源以此威脅袁樞,試圖讓他妥協。
袁樞是什麼人?
骨頭比石頭還硬的人。
他立刻拍案而起:“韓源,你竟敢拿賦稅的事威脅本官?”
“不敢!”韓源低著頭。
袁樞沒有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厲聲道:“還說不敢呢?先是咆哮公堂,然後拿賦稅的事威脅本官,以此滿足自己的私欲。來人,把他轟出大堂!”
“是。”左右的差役立刻一擁而上,把韓源連推帶搡的轟了出去。
換做其他人,袁樞早就賞杖刑了。
但韓氏一族在當地的勢力太大,如果真打了他,後續的連鎖反應不是他這個登州巡撫能鎮得住的。
更何況戰事在即,賦稅征收也正處於關鍵時刻。
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轟走韓源後,袁樞也沒法繼續審案了。
隻能吩咐左右:“把犯人押入監牢,明日再審。”
次日。
消息很快傳遍全城。
城中百姓議論紛紛,軍中士兵軍心不穩。
在百姓看來,士兵敢偷士紳的東西就敢搶老百姓的東西。
這種事必須嚴懲。
在士兵們看來,隻是偷了一隻雞而已。
如果僅僅因為這件事就被斬首,這兵不當也罷。
當天的結果還是一樣,韓源揪著這件事不放。
要麼把士兵斬首,要麼帶他們去遼東。
案子隻能往後延。
在此後的十幾天。
韓源每天就和孫之獬帶著一大幫讀書人圍在登州府衙外,試圖讓袁樞妥協。
袁樞既不能對他們動手,也沒法順利結案。
隻能把案子繼續往後拖。
越拖,知道的人越多。
知道的人越多,傳播的越廣,前來府衙圍觀的人也越多。
不但耽誤了征收賦稅,就連日常公務也都受到了影響。
就在袁樞百般無奈之時,他得到了一個消息:新任東廠提督張容來了。
“他在哪兒?”袁樞站起來問送信的人。
“就在外麵的人群之中,不過他讓小的轉告您,不要出去見他,等時機成熟時他會找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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