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剛走,洪承疇便低聲說道:“皇上,臣以為朝鮮已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不可久留?那還能去哪兒?”多爾袞沉聲詢問:“總不能返回遼東吧?”
“不,”洪承疇搖頭,“北上返回遼東已然無妨,咱們隻能南下。”
“南下?朝鮮南邊是茫茫無際的大海,咱們總不能去海裡吧?”
“臣的意思是渡海前往東番台灣)。”
“東番?”
“對,我聽施琅說那裡土地肥沃,氣候宜人,非常適合休養生息。最重要的是,那裡沒有明軍,隻有一些西夷。隻要去了那裡就能站穩腳跟,並與明廷隔海相峙。”
“東番...”多爾袞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此事關係到大清和八旗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謹慎。
不知過了多久,多爾袞緩緩抬起頭:“此計固然可行,但怎麼去東番呢?”
洪承疇壓低聲音:“可以讓施琅聯係鄭芝龍派幾艘海船來,咱們帶著兵馬搭乘海船去東番。”
多爾袞眼神暗淡:“恐怕來不及了!明軍來勢洶洶,不日便會兵臨鏡城城下。就算鄭芝龍答應派船,一去一回至少也要兩個月,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來得及,”洪承疇分析道:“據逃兵們說,明軍的宗旨是不放過一人,所以推進速度很慢。接下來咱們隻要邊打邊退拖延兩個月的時間,就能等到鄭芝龍的船隊。”
多爾袞琢磨了一會,“如果朝鮮人不背叛咱們,彆說兩個月了,就是兩年都沒問題。怕就怕他們臨陣倒戈,投降了明軍。另外...鄭芝龍那邊也不好說,因為他可能會見死不救。”
洪承疇回答:“如果像之前那樣對待朝鮮人,他們確實有背叛的可能。但如果告訴他們大清願意歸還鹹鏡道,且用錢購買糧食船隻,他們應該會非常配合。”
“至鄭芝龍那邊的問題也好解決,咱們可以購買朝鮮人的船隻自己去東番,讓尚可喜耿仲明等熟悉戰船的人掌風使舵,沿著明廷的海岸線南下即可。”
......
洪承疇講了很多,多爾袞聽的很認真仔細。
等洪承疇說完,多爾袞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洪先生為何要讓範先生回避?”
“臣懷疑他有問題!”洪承疇直言不諱道。
“什麼問題?”
“當初明知道進入朝鮮是個死局,可範文程還是以糧草為由力薦皇上您來朝鮮。說好聽點是考慮不周,說難聽點恐怕有出賣您和大清的嫌疑...”
換做以往,多爾袞是不會相信這種話的。
但來到朝鮮之後他發現情況比想象中要糟糕的多。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產生了悔意。
可他皇帝,不能輕言後悔。
隻能把責任歸咎到範文程的身上。
多爾袞重重點頭:“這件事稍後再說,當務之急是應對明軍的進攻!”
二人談話結束,其他將領也來到了外麵。
經過一番商議,多爾袞決定利用地形配合精銳士兵阻擊明軍拖延時間。
其餘部隊則緩緩向南移動,擺出一副邊戰邊退的姿態。
同時派出兩波信使。
一波去朝鮮,向朝鮮國王商議購買戰船和糧草事宜。
另一波去福建聯絡鄭芝龍,讓他派船來朝鮮,將八旗兵運到東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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