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控製簡惜,簡惜自然會拒絕
本不在意的汲倉愣住。
簡惜繼續說。
“府裡愛慕你的姑娘豈止一兩個?我成了勾引你的狐媚子,妄想攀高枝的賤蹄子,夏日吃餿食,冬日被人潑冷水女人的小手段,不值一提是不?”
簡惜眯起眼睛,忍著內心想要毀滅的一切的衝動繼續說。
“王府內院有關押懲戒罪奴的內牢。你大概不知道裡麵是個什麼樣子管事都是宮裡退下來的老嬤嬤,善用各種折磨女人的手段,被折磨殘了瘋了的,直接扔到萬獸園裡,被猛獸生食”
她們,不隻是折磨身體,折磨的是人的思想與靈魂。
讓你絕望,讓你卑微。
讓你為了生存,無所不做
也就是王府裡沒有太監,內院沒有男人。
不然
簡惜的聲音很悠遠,悠遠到曾經的日子已經離她遠去,又近在咫尺。
“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被關久了,喪失了時間,就像沒有終點的掙紮。但你卻不得不掙紮,總有讓你牽掛的人,讓你連死都不能,隻能咬牙承受。”
簡惜抬頭,望向汲倉。
她說。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受了委屈,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頓了頓,簡惜笑了。
笑容似春日漫山盛開的花朵般嬌豔。
“殺死一個人,有時不是單純的取人性命。我很慶幸還有機會活著,有機會重來。”
簡惜想,也許自己心裡一直就有這樣的遺憾,一直就想要跟誰說說那些無法釋然的過去。
這麼多年,她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最刺激汲倉內心,讓他的心撕裂一般疼痛的。
不是簡惜的經曆,而是簡惜的笑容。
那裡麵有千言萬語,悲人世淒涼。
那裡麵的包容,如星辰大海一般寬廣。
在簡惜的麵前,汲倉看到了渺小的自己。
他眼中的簡惜正在離他遠去。
汲倉瞳孔驟縮,猛地起身把簡惜抱進了懷裡。
他說。
“抱歉,我並不知情。”
男人的胸膛滾燙,快速的心跳聲傳入簡惜的耳朵。
強勁有力的臂膀越收越緊,似在表達內心的疼痛與急切。
簡惜的眼睛還是紅了。
她聲音微顫抖的說。
“可你從來沒想過去了解,不是嗎?”
如果你多關心哪怕那麼一點,是不是結局就會不同了?
不,沒有如果!
汲倉放開簡惜,盯著她的眼睛。
冷意,那是讓他慌張無措的冷意。
不!
如果不想給他機會,為什麼同他說這些?
讓你連死都不能的人是誰?
你牽掛的人是誰?
會是我嗎?
所以你才會同我說這些,對不對?
但
折磨你的人,是母親嗎?
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
我該怎麼辦?
其實我的心不大,就容得下一個人。
我隻是膽怯,怕我會為你瘋為你狂,為你不顧一切!
千言萬語,汲倉一句都沒能說出口。
越是在意,便越是膽怯。
他害怕從簡惜的口中聽到不字。
就像他曾經害怕真相。
急切的男人,無措的吻住了女人的唇,想尋找一絲能讓他心安的溫度。
但他錯了。
女人不反抗,冷意從唇齒之間傳入了男人的內心。
汲倉看著簡惜紅腫的唇與冷漠的眼,無力的放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