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簡惜可以名正言順的到王府各處。
廢棄聖宣王府的內牢隻是時間問題。
簡惜囑咐三隻包子說。
“一切交給我。我不限製你們的自由,但你們要銘記自己現在是凡胎肉體,萬事要小心,不能用你們的能力胡鬨!”
之後,簡惜又匆忙的趕回了聖宣王府。
這一次,她主動來到了勤業居。
遠遠看到喝悶酒的汲倉,簡惜頓住了腳步。
勤業居向來裝飾單調,汲倉的房間擺設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此時四下無人,隻汲倉自己坐在窗前的桌椅邊,望著遠處的天空發呆。
項綸現身,恭敬的給簡惜行禮。
“屬下給簡惜姑娘問安。”
簡惜擺手,眼神還是放在汲倉孤寂的身影處。
項綸內心糾結。
本來汲倉命令簡惜可以隨意出入勤業居,他就是看到了也不必現身。
但他同情自己主子,覺得應該為主子做點什麼,又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簡惜問他。
“你有話要對我說?”
項綸反複組織了好幾遍語言才開口說。
“屬下逾矩,請簡惜姑娘見諒”
簡惜安靜的等著項綸的下文。
項綸咳了一聲說。
“您應當了解主子。他向來是流血不流淚,邊疆戰事吃緊,我們被敵軍圍困半月,斷水又斷糧,也沒見主子服軟過”
項綸歎氣說。
“主子不怕死。可屬下看他怕您”
都說感情無法強求,項綸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經曆的,突然就不知道怎麼說下文了。
簡惜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項綸趕忙說。
“您可千萬莫要氣惱,不是主子讓屬下來當說客的!屬下就是心疼主子按照主子的身份地位,早該成家立業了。可主子這麼多年心裡就您一個,也不管外麵那些流言蜚語說的有多難聽!”
簡惜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項綸微紅眼說。
“打了這麼多仗,送走了那麼多兄弟主子說過,隻要還有命活著,等這天下太平了,就讓兄弟們都娶妻成家,過安穩的日子好多人都是主子親自去當的主婚,唯獨他自己”
項綸用手抹了把眼淚,又吸了吸鼻子。
簡惜對他說。
“汲倉是名合格的將領,不一定是一名合格的夫君。人生有舍有得,卻不能兼得,希望你能理解,也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說完,簡惜向著汲倉的方向走了過去。
汲倉喝了很多的酒,見到簡惜時,還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他笑著說。
“你來看我了。”
然後他抬手,猛灌了一杯烈酒。
辛辣的感覺入喉,汲倉啞著嗓子說。
“我若是做錯了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簡惜說。
“以後會告訴你的。”
汲倉咧嘴嗬嗬笑了幾聲。
“等你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可以放心離開的時候嗎?”
簡惜還以為汲倉不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這人想的還真是要命的準確!
汲倉又望向天空,對高懸的月亮說。
“本王跟你許個願。一願國泰民安,二願親人康健,三願那丫頭能給本王一個機會。”
說簡惜心裡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既然汲倉已經醉了,不是商量事情的時候。
簡惜轉身就走。
汲倉一把把簡惜給抓了回來,直接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本王讓你走了嗎!”
等等,能抱住,有溫度?
汲倉低頭看著簡惜的臉,仔細研究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然後他傻笑著說。
“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