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允耀拍著沈山的肩膀說。
“孩子,你的心意曾伯祖懂了,懂了”
沈山搖頭,給汲允耀跪下說。
“不,山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山兒無知,到了這京城才曉得人心險惡。山兒不想再成為任人擺布的木偶,山兒要建立自己的力量,成為能讓家人安心依靠的男兒,請曾伯祖成全!”
汲允耀長歎一聲。
“曾伯祖力量有限這話,為何不同你曾祖父明說?他要是知道了你的心意”
沈山搖頭苦笑。
“山兒見不到曾祖父。王爺根本不信任山兒如今,也隻有曾伯祖一人是真心為山兒著想的了山兒厚顏,此生定不忘曾伯祖相護之恩。”
說完,沈山鄭重的給汲允耀行了叩拜大禮。
汲允耀無語點頭,摸著沈山的頭說。
“好,曾伯祖幫你要回你該得的身份地位!”
在無奈的歎息中,汲允耀送走了滿臉隱忍又眼神堅定的沈山。
無人之時,汲允耀慢慢的閉起了眼睛,思考入京之後所遇的人與事。
最讓他憂心的,並不是沈山,而是幾隻包子。
這幾隻包子是匪夷所思的聰慧,讓汲允耀深感忌憚。
為什麼忌憚?
因為他自己有個被眾人捧為天降之才的曾孫。
汲氏男子不隨意納妾,後嗣比不上彆的氏族豐厚。
他盼了許多年,等了許多年,終於是等來了這麼一個好苗子。
眼看過了年,曾孫便要入京參加秋闈。
難道還要眼看著曾孫被那幾個外來戶比下去嗎?
這種比較素來已久了
他的兒子,比不上老王爺的兒子。
他的孫子比不上如今的聖宣王。
他聰慧無比的曾孫,不能也讓人給比下去!
更何況,那幾個小的還不是他們汲氏的血脈呢!
汲允耀想,即使長相相似,也隻是偶然。
他們絕不能入汲氏的門,成為汲氏的子孫。
他的曾孫,才應該是汲氏這一代的佼佼者。
至於沈山。
汲允耀並沒有看出沈山比自家曾孫強在哪裡。
論出身、論學識、論經曆
又想起了自家乖巧聽話的曾孫,他這一生的驕傲,汲允耀心滿意足的笑了
聖宣王府。
汲倉麵臨被幾隻包子圍攻的尷尬。
“父上大人知道孕婦都應該注意一些什麼嗎?”
汲倉搖頭。
“父上大人什麼都不知道,一點都沒有身為準爹的自覺!”
汲倉點頭。
“父上大人不要以為我們已經原諒你之前的事了,我們兄弟都是記仇的!這次父上大人要是再犯什麼錯誤”
汲倉不解,什麼事情啊?
啊,原來是他覺得包子們對樓氏的手段不妥這事
講真,汲倉自己都想把樓氏給四分五裂,隻是身敗名裂根本不解恨!
“為父錯了”
該反省的時候,汲倉也沒有含糊。
“為父不知前因後果便覺得你們做的不妥,是為父錯了!原諒我這無知老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