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倉想,這是個需要單獨傳話的秘密嗎?
難道?
“給什麼人賜婚?”
蘇文裴抱著必死的決心,破釜沉舟的說。
“給伯母賜婚!”
簡惜歎氣。
不用問,也知道賜婚的對象不會是汲倉。
她問蘇文裴。
“皇後娘娘還有彆的話嗎?”
蘇文裴笑嘻嘻的說。
“不愧是伯母,一眼就能把侄兒給看穿。”
他咳了一聲,小心的對簡惜說。
“皇後娘娘說啊皇上不對勁!”
汲倉跟簡惜打算聽蘇文裴的下文。
總得跟他們說說怎麼不對勁吧?
蘇文裴竟然說到這裡就沒有了下文了。
汲倉怒問。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蘇文裴搖頭說。
“哎呀,伯父不要動怒啊!侄兒在皇後娘娘心中就不是個牢靠的,她老人家有什麼怎麼會跟侄兒明說?侄兒看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讓伯父、伯母多加提防。”
汲倉歎氣,對蘇文裴說。
“有勞府尹大人走這一趟了。”
蘇文裴見汲倉要趕人,連忙說。
“彆,彆急,侄兒還沒說完呢!”
汲倉無奈擺手,表示你想說什麼一次性說完,說完告訴我一聲,我好送客。
蘇文裴摸著小胡子說。
“伯父也彆小看侄兒。侄兒在攝政王府有關係”
簡惜想,她剛從攝政王府回來不久,這是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在這樣的疑惑中,蘇文裴繼續說。
“攝政王府的具體情況,侄兒是不清楚的。但是攝政王早就對伯母有意,侄兒是知曉的”
汲倉瞪眼,怒問。
“你說什麼?”
蘇文裴抬手對汲倉說。
“咱們事先說好,伯父您不能跟侄兒動怒。不然,侄兒膽慫,容易被您給嚇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汲倉黑著臉對蘇文裴保證道。
“你放心說便是。”
蘇文裴邊看汲倉的臉色邊說。
“侄兒有什麼內線,不方便如實相告,但是消息絕對不會有錯!攝政王是怎麼看上伯母的,侄兒也說不上來。但今日攝政王妃對伯母的邀請,有攝政王在背後的縱容之意”
汲倉真的火了。
“既然知曉攝政王的用意,你怎麼現在才來說!”
這會兒,蘇文裴慫得抬起雙手,起身往簡惜的方向躲。
“您相信侄兒,侄兒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侄兒這不是馬上趕了過來,還是晚了一步嘛”
汲倉壓著自己的火氣,對蘇文裴說。
“把你知道的,清楚!”
蘇文裴眼睛一轉,避重就輕的講起了來龍去脈。
他跟攝政王的一個幕僚暗地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總之呢,這個幕僚的代號是山羊胡。
他有那麼點能耐,但本質就不是個好東西!
這人呢,是被蘇文裴用把柄給拿捏了,才會偶爾賣點無關緊要的小道消息給蘇文裴。
這一次的事情,也是昨天蘇文裴跟山羊胡在賭坊偶遇。
二人喝了點小酒,才提了一嘴攝政王對簡惜勢在必得。
再多的,山羊胡也不肯說了。
蘇文裴睡到日上三竿,被宮裡偷偷來傳話的人給吵醒,才急急忙忙的來聖宣王府。
但是他絕對不敢在汲倉麵前承認自己是因為宿醉睡遲才來晚的。
隻說自己被公務給絆住了腳步
蘇文裴像模像樣的總結說。
“侄兒看,攝政王正妃、側妃的位置都滿了,宮裡再不濟也不會把伯母賜給攝政王很有可能是準備賜給尚未大婚的皇子當側妃。所以,伯母這是被一群餓狼給盯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