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傑提前抓獲傅海雲基於三個判斷:一是犯罪嫌疑人應該有兩人或者兩人以上,因為謝文東練過武功,曾文彬一對一沒有勝算。
二是陸皓在嶽州賓館見到的曾文彬的同伴的體貌特征與傅海雲相符。
三是傳海雲膽大心狠,乾得出殺人的勾當。
秦仁傑在提審曾文彬和傅海雲時,兩人分彆交待了盜竊,賭博和走私等犯罪事實。但是拒不承認廣佛梅城人謝文東,閉口不談購買攝影機的事。
如果是正常交易有什麼不可以談的?曾文彬和傅海雲兩人不是避重就輕,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麼?
秦仁傑並不焦急,相反以積極樂觀的態度看待曾,傅兩人的負隅頑抗。
秦仁傑對曾,傅兩人的心理活動進行分析:如果他何講真話買了謝文東的攝影機,那麼攝影機要交出來,而且案發那天晚上乾了什麼他們圓不得場。因此兩人商量好乾脆什麼都不說,任憑警方怎麼審就是不認賬。
秦仁傑麵對兩個負隅頑抗之徒,沒有采取正麵強攻,而是想出了一個新的偵察思路,放點“酒引子”將案子發酵一下。
酒引子是借用東海省嶽州市民間的釀酒發酵,暗示一種偵破案件的手段,在警局內部叫作“特情”。
各地警方對特情的稱呼不同,有叫耳目的,有叫暗線的,也有叫臥底的,還有的叫線人,在嶽州市警方稱特情人員為酒引子。
特情人員雖然不是警察,但是他們卻暗中為警方做事。他們中一部分人有違法案底在警方手中,夠判幾年刑,因此他們迫切希望戴罪立功,將功贖罪。
警局也需要特情人員幫助乾活,所以雙方會達成臨時合作約定。確定誰是特情人員,警局內部會履行嚴格的報批手續,而且知曉的人並不多見,一般都是單線聯係。
秦仁傑知道嶽州警局使用特情人員繞不開一個人,因為刑偵以特情都歸他管理,他叫華冬生,四十五歲,嶽州市五裡鋪人,老家在嶽州塔下,他熟悉嶽州老城,旮旮旯旯無所不知,風俗典故無一不曉。
華冬生是刑偵隊的隱蔽工作者,他很少穿警服拋頭露麵。華冬生個子不算高,穿著簡樸,煙癮特彆大,隨身帶著一個茶杯,一包“嶽州”牌香煙,一疊材料紙,看上去就像單位傳達室的老頭。
閒暇時,華冬生喜歡跟人在院子裡下象棋,喜歡下象棋的人思路不會很差。他主要做兩件工作,一是去收容所,收審站和看守所提審在押犯人,一呆就是大半天,每年深挖各種盜竊案數百起。
華冬生年年是嶽州警局刑偵隊的破案能手,他審訊犯罪嫌疑人的場麵熱鬨,時而是他在發脾氣大聲訓斥,時而是犯罪嫌疑人的呼喊哭泣,歇斯底裡。
華冬生不愛談他的審訊策略,不好為人師,即便刑偵隊年輕刑偵員討教,他也隻是隱約講幾句,他說任何人都有軟肋,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
華冬生還說:人都有個性,該順摸就順摸,該倒摸就倒摸,隻要摸得人舒服,他便會乖乖聽話,有什麼秘密都會說出來。
華冬生除了提審犯罪嫌疑人,還有另一項工作就是管理特情人員,而且他與特情人員碰頭都是選擇偏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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