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則心智迷失,瘋瘋癲癲,或者是失神昏迷,臥床不醒。
重則……
幾天內就會命魂受損,一命嗚呼。
但用厭勝之術轉移壽元這種事兒,我卻是第一次聽說。
我蹲下身子,湊近那個布偶小人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看起來這個布偶小人有些年頭了,臟兮兮的,布料都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
製作的也很簡單,想必是出自於老廖這個粗笨男人的手筆,隻是用兩片剪的歪歪扭扭的布片粗略縫合了起來,然後塞了些東西進去,一點兒也沒有蓬鬆鼓脹的豐滿感,看起來就跟個平麵的一樣。
一根鋼針赫然插在了布偶小人的左邊腰間,我下意識的朝自己的這個位置摸了一把,這正是左邊腎臟的位置。
“這……奇怪。”
我自言自語了一聲,茫然的搖了搖頭。
雖然我沒親手使用過厭勝之術,但作為一個風水師,我自然是懂得這種法術的原理。
這個布偶小人,不用多說,肯定就是達不溜的替身。
而鋼針紮在布偶小人的左腰上,再加以咒語催動,作用應該是讓達不溜的腎臟出現病症才對,絕不會是把達不溜的陽壽轉移給臥病在床的小偉。
難道說……
我心念一動,順手從灶台上拿起一根筷子,挑著布偶小人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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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小人灰撲撲的後背上赫然現出了兩行豎著書寫的文字,一左一右。
每行字是八個,每兩個字為一組,跟下兩個字之間有一點間隙,這顯然是兩個人的生辰八字。
左邊那行字殷紅似血,而右邊那行……
漆黑如墨!
我心中猛然一驚,瞳孔狠狠的緊縮,想起了兩年前的一幕。
野長城下的樹林裡,一棵樹被削去了樹皮。
白森森的樹乾上就是這樣豎著寫著我和任詩雨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她的殷紅,而我的漆黑。
我的臉色瞬間巨變,“騰”的一聲站起身來,一把死死的攥住了老廖那皮包骨頭的胳膊。
“這法術……是誰教給你的?!”
老廖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懵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齜牙咧嘴的喊了起來。
“哎呀,疼!這這……這是我二伯教我的,名字是叫……對,枯榮秘術。疼啊,疼……你放開手,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枯榮……秘術?”
我口中喃喃自語了一聲,眼看老廖疼的眼淚都快噴出來了,這才慢慢的放開了手。
“具體說說,這枯榮秘術是什麼意思?”
老廖捂著手腕倒吸了半天涼氣,這才指了指布偶小人上的兩行生辰八字,說道。
“這是一種趕屍門的獨門秘術,可以從死屍身上吸取身體器官的生氣,慢慢的讓患病的人恢複健康。喏,那個紅色的生辰八字本來應該是死屍的,可……小偉的血型特殊,是罕見的陰性血,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屍體,這才用了跟小偉血型匹配的達不溜的生辰命格。這行黑色的生辰八字是小偉的,等黑色的八字變成紅色,而達不溜的八字從紅色變成黑色,就會……就會……”
老廖怯怯的偷瞟了我一眼,訕訕的停住了嘴。
我的心思卻沒在老廖身上,呆呆的站在原地,腦子裡不停的閃過野長城下樹林裡的那一幕。
枯榮秘術?
難道說,我和任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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