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演示材料的我,假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走進了郡王府大廳,笑著看向昂山和老廖。
“二位,有什麼吩咐?”
就在我開口詢問的時候,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捏住了一道金剛護體符。
“您二位是需要酒水,還是催催菜?”
我滿臉堆笑,老廖遲疑了一下。
我的餘光之中瞥見昂山的神色冷了冷,隨後老廖無可奈何的朝我招手。
“麻煩你續個茶水。”
“哎,好嘞。”
我提起茶壺,屁顛屁顛的走向飲水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後背微微一涼。
緊接著,一股冰寒的冷意順著我的脊梁骨迅速的直竄上後腦勺,但與此同時,我指尖裡暗藏著的金剛護體符驟然散發出了一片暖意,那股冰寒也瞬間就被吸收掉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趕忙按照老廖說過的那種“症狀”,身體僵直,站在原地不動,眼神兒失焦,做出了一副中了控屍術的樣子。
老廖轉向昂山,壓低了聲音。
“成了,這就是控屍術。隻是現在我沒有準備,沒做雙生傀儡,吸取不了他的陽壽,隻能控製著他,讓他聽我的指揮而已。”
老廖一邊說著,一邊嘰裡咕嚕的對我念了幾句“咒語”。
其實那就是一句很簡單的中文,“走過去,續上水,回來倒茶”。
隻是老廖用了湘西方言低聲念叨出來,明擺著就是欺負昂山聽不懂。
我僵直著膝蓋,用一個詭異的姿勢機械的走到飲水機前把茶壺加滿水,又折返回來,給昂山和老廖倒上茶,然後目光呆滯的站在一旁。
“哦,這就是控屍術?好神奇。”
昂山的眼珠子都快流出口水來了,一直緊盯著我。
老廖走到我麵前,伸手在我腦門上輕輕一拍。
我打了個激靈,假裝回過了神兒,伸手就提起了茶壺。
“二位稍等,我這就……哎?這壺怎麼是滿的?我什麼時候……”
我一臉茫然的撓著頭,老廖看著我笑了笑。
“沒事兒了,你出去吧。”
“哦……哦。”
我假意大惑不解的搖著頭走出了房間,暗自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場戲演的挺好,最起碼昂山一丁點兒疑心都沒起。
耳機裡又傳來了昂山和老廖的對話,我趕緊凝神聽了下去。
“廖先生,控屍術嗎,這就是?”
“對,這就是控屍術。當年眼看著小偉就要……我情急之下就用了控屍術,讓小偉進入了假死狀態,好歹是拖到了我認識了您。後來在您的指導下,我用了雙生傀儡,把小偉的命格和達不溜關聯在一起,吸取了他九年的陽壽。可現在……唉!”
昂山卻對小偉這個話題絲毫不感興趣,急切的繼續問道。
“你是說,控屍術可以讓一個活人變成死人,暫時的?那能持續多長時間?”
“這個就要看施法者的法力高低了,我道行有限,最多就隻能讓小偉假死一個月左右,而我們趕屍門裡道行高深的前輩,可以讓活屍狀態持續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之久。”
“在哪裡,你門派裡的前輩?!”
“都死了,趕屍門現在就隻剩了我一個人。”
老廖的這番說辭是我教給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讓昂山不得不留下老廖的性命,以獲取趕屍秘術。
如果他知道趕屍門還有其他道行高深的人存在,那肯定會問出下落之後,毫不猶豫的殺掉老廖滅口,絕不會留著他給自己製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