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哎?那小孽種叫什麼,誰知道?”
郭永喆也一下子就傻了眼,敲著腦門兒琢磨了半天,一臉茫然。
“我好像聽著一耳朵,那老婆子保姆叫小孽種是什麼……瑩瑩?對,瑩瑩。她是陶多餘的女兒,肯定姓陶,那就是……陶瑩瑩?”
郭永喆回頭看著我,我聳了聳肩膀。
“我又不認識她,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今兒忘了問了,要不明天吧,我假裝過去拍照,再打聽一下她到底是叫什麼。”
“嗯,也隻能這樣了。沒有準確的名字,怕是施法也不靈驗。嗨,怎麼就把這茬兒給忘了。”
郭永喆懊惱的拍著大腿,琢磨了片刻。
“不行,明天太晚了,隻怕是夜長夢多。她倆今晚不是還要去廣場上遛彎兒嗎,那就今晚去問出來。崔老師,還要辛苦你一趟。”
“嗯,好說。”
我乾笑了一聲,心裡有點兒尷尬。
其實吧,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閨女的大名到底叫什麼。
自打她出生到現在,基本都在那若蘭家裡寄養,我隻知道那若蘭那混賬東西沒經過我同意,就給她取了個小名叫“瑩瑩”。
雖然我心中老大不高興的,但一來是那若蘭是我師兄,也是我閨女的大伯,他給孩子起個名字,倒也無可厚非。
這二來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壓根兒就從來沒對閨女儘過一個當爹的義務和責任,反倒是那若蘭和花姐對她有養育之恩。
人家給起個什麼名那就叫什麼吧,反正名字嘛,也就是個代號罷了。
整個兒白天,我和昂山都被郭永喆留在他家裡。
雖然我臉上沒表現出來,但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兒心神不寧。
掛在我脖子上的瓶子裡的法力已經流失的所剩無幾了,雖然我包裡還有備用的木靈符和炒熟的麥麩,但在郭永喆眼皮子底下鼓搗這些東西,隻怕是瞞不過他那雙狡詐的眼睛。
一旦露出破綻,反而影響了後續的計劃。
另外為了以防萬一,我隻留下了現在“崔明”這個身份所用的手機,原先的那部沒關機,但調了靜音。
上廁所的時候我拿出來偷瞄了一眼,好家夥。
找我的電話和信息都快有一百條了,我來不及細看,也沒法逐條回複,就隻能點出山貓的頭像簡短的發了一條“通知大家,現在有事,彆找我”,就趕忙把手機又揣回兜裡。
我沒敢在廁所裡重新給瓶子加持法力,原因很簡單。
一來是我怕時間耽擱的太久,引起郭永喆的懷疑。
這二來嘛,誰見過在廁所裡施法的?
施法的環境雖然也沒卡的太死,但也不可能隨便到可以在汙穢之處去施展。
就這麼磨蹭到了傍晚時分,雖然我小心翼翼的勉強支撐著沒露餡兒,但我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瓶子裡的法力……
已經見底兒了。
天色剛一擦黑,我就趕忙借口再去“偶遇”劉媽和我閨女,抓起雙肩背包就跑出了張家老宅。
郭永喆問我要不要他去在旁邊給我打個掩護,我朝他擺了擺手,連話都沒敢多說一句。
逃出了屋門後,我在餘獨腿那裡連吃了三根冰棍兒,這才穩住了差點兒被嚇散的三魂七魄。
我躲在冰箱後邊快手快腳的重新補充了一下瓶子裡的法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把瓶子重新掛回到脖子上。
果然,劉媽帶著我閨女出門遛彎兒的時間非常固定。
我剛到小廣場沒幾分鐘,劉媽又推著嬰兒車準時準點兒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