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無論什麼事情,一旦涉及到任詩雨,我就無一例外會失去理智。
這種情況在之前已經出現過了無數次,而且我能篤定,之後一定還會反複發生。
直到……
某一次事態徹底失控,導致任務失敗,我也隨之而命喪黃泉。
原因很簡單,我不可能運氣總是這麼好,即便是我身邊的人用儘一切辦法替我擦屁股,也難免有個老虎打盹兒的時候。
有個道理我很清楚,我可以僥幸無數次,但隻要有一回中獎,付出的即將是……
所有的一切。
但我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每當出現有關於任詩雨的任何一丁點兒信息,我都會立馬上頭,絲毫不顧忌因此而導致的嚴重後果。
我也知道,這樣的性格早晚會讓我吃個大虧,甚至會喪命。
但我始終堅持不融合天邪和地靈之氣,導致三才缺失,空有人王之智,而缺乏果敢的性格和強健的體魄,是怎麼也沒有辦法舍棄對任詩雨的感情的。
就像是剛才的情況,換作任何一個人,都很清楚應該怎麼做。
暫時的忍耐,換取任務成功,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我卻又一次差點兒沒能控製住自己,如果不是黎木木及時現身阻止的話,此刻我可能已經暴露身份,重新陷入了上邊派來的那群人的糾纏之中。
有時候我很痛恨自己不爭氣,來到中州都這麼久了,也見識過不少大場麵,但就是一直都沒法讓自己變的成熟起來。
未來的路依然還很長,而且布滿荊棘,一步一坑。
想要活下來,跟任詩雨再次重逢,我就必須要變的冷靜而隱忍,智慧而堅韌。
要是再像現在這樣冒冒失失,一上頭就不顧後果的話……
那等待我的,就隻能是半途失敗,跟任詩雨永遠的陰陽兩隔了。
我無奈的搖頭歎著氣回到了張家老宅,郭永喆急不可耐的衝過來,劈頭就問我打聽到我閨女的名字了沒有。
“嗯,就叫陶瑩瑩,你猜對了。”
我勉強朝郭永喆擠出一絲笑意,抓起水瓶灌了幾口。
“我跟那保姆聊了一會兒,故意問這千金小姐是不是姓那。可能是保姆跟我也混熟了,神神秘秘的告訴我,這丫頭姓陶,是前任五魁魁首的親生閨女,叫陶瑩瑩,不出意外的話今後很有可能是要接掌五魁衣缽的傳人。”
“對,陶多餘是我表弟,他就是前任的中州五魁魁首。這麼看來,陶瑩瑩這個名字是錯不了了。”
郭永喆激動的搓著手,我咧了咧嘴,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
“喲,那這麼論起來,姓陶這小丫頭還是你親戚了,她是你的表侄女兒。”
“呃……”
郭永喆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吭哧了幾聲之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拿錢辦事兒,少說話。”
我立馬就乖乖住嘴,隻是臉上還掛著掩飾不住的嘲諷神色。
昂山讓郭永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陶瑩瑩”這三個字,又把口水巾和小襪子擺在桌子上,皺了皺眉頭。
“雖然施法的基礎物質,具備了現在,但有效的信息還是太少,有她更為詳細的資料,更好。比如說照片,或者生日。”
郭永喆看向了我,我把相機拿出來遞給他。
郭永喆趕忙按著按鍵翻看了一下,失望的搖了搖頭。
“沒能拍到她的正臉,看來照片是行不通了。哎,對了崔老師,你跟那保姆聊了這麼多,有沒有問起過那小孽種的生日?”
“有。”
“……那你怎麼不早說?!”
“你讓我少說話。”
“我……得,我錯了,你是大爺,你是我親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