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牛妖此刻尚還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便覺得一根鐵箍落在了他的後脖頸，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並且這“鐵箍”隻需微微一用力，便可捏爆他的脖頸，讓他屍首分離！
而餘羨冰冷的話語已然響起。
“你要吃我？你圈養人族，以人為食？”
牛妖驟然渾身暴寒，一股股殺機簡直鑽入他的識海神魂，讓他元神都為之顫抖！
“上，上仙饒命！”
被按住脖頸的牛妖連掙紮都不敢，隻匍匐在地，急急道：“是小妖有眼無珠！上仙饒命啊！小妖沒有吃過人！小友沒有吃過人！”
“是嗎？”
餘羨自是不信這牛妖所言，隻目光一閃，便一手提著這個牛妖，迅速往那處小世界而去！
但見這小世界內，倒是和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也是山川河流，有一顆發熱的太陽星辰。
隻是這處小世界很是原始，到處是參天古木森林，偌大草原，其內生靈也多是普通的飛禽走獸，以及無數一階，二階，三階，四階，五階，六階的妖獸，乃至七階化形，八階返虛，九階合道的妖修！
至於人族，餘羨一時倒是沒有發現。
而隨著餘羨到來，這小世界內本欲靠近的眾多妖修，眼見餘羨居然手提它們的界主，儘數是驚恐莫名，無一敢於靠近。
餘羨掃視四周片刻，便目光一閃，恢弘神識刹那散開，隻瞬間便席卷了整個小世界！
這個世界，當真沒有人族嗎？
若是沒有的話，這牛妖又為何說什麼圈養人族？
而就是下一刻，餘羨的目中便驟然泛起冰冷至極的怒意！
轟！
餘羨身形刹那遁飛，拉起無邊可怕的音爆與空間爆炸，隻不過短短數息，他就來到了一處地方！
但見這處地方，好似戈壁一般荒涼，水脈極少，草木稀薄。
可就是這麼一個地方，方圓百萬裡內，卻生活著大概不到四百萬的人族，形成了約麼三百多個大小部落。
這些人族，皆是穿著草衣，麵容枯黃，如同原始，勉強依靠著采摘一些野果，打一些走獸為食，他們甚至早已忘記了耕種與養殖。
而這些人族，並不是不想去那些草木豐茂之地生活，實乃是這百萬裡內，已然被下了禁製！
其內的所有人族，都不可能出去，觸碰禁製便死！因此隻能一直在這裡，勉強生活，資源稀缺之下，永遠保持著大概三四百萬的數量，如同被圈養的豬狗一般！
並且這些人族，似乎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儘數是麻木，無神，並且時不時還要挑選細皮嫩肉的幼兒，少年少女，送給四周的妖去食用！
“你，沒吃過人？”
餘羨看著下方場景，目中全是冰冷，捏著牛妖的脖頸，緩緩發力，聲音越發平靜，冷漠至極。
事已至此，事實擺在麵前，牛妖也無法辯駁了，隻得掙紮吼道：“我，我吃過又怎麼樣！？許你人族圈養我們妖族吃，就不許我們妖族圈養你們人族吃！？”
“說的好。”
餘羨緩緩點了點頭道：“弱肉強食，你說的沒錯。”
牛妖一聽，目中頓時露出一抹喜色，連忙開口就要解釋一下，什麼迫不得已，什麼無奈之舉。
但不等他說話，卻是猛然雙目一凸！
轟！
他的脖頸，乃至整個腦袋，瞬間便化作了無窮血霧！
餘羨站在原地，丟下那已經化作一隻千丈無頭的牛屍，滿臉的漠然與殺機，憤怒從心中泛起，通徹周身！
弱肉強食是沒錯，人可以吃妖，妖當然也能吃人。
可餘羨是什麼？
他是人！
他既是人，那自然是人吃妖有理，妖吃人不行！
若是不認同這個道理，卻講什麼“公平”的人，那他就不是人！
這是根本立場的問題！
因為，人向著人！
貓向著貓！
狗向著狗！
妖，才會向著妖！
PS；發燒，吃藥，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