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鐵確實沒敢走,但因為心裡有事,一晚上翻來覆去的,也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容淮看著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的林鐵,對著他四叔遞過去一個眼神。
周磊知道容淮的意思,去送容青的路上,就一直跟在林鐵的身後。
林鐵沒找到機會逃跑,就跟著送親的隊伍,去了灤平家。
灤平因為最近,和他大嫂鬨得有些不愉快,所以並沒有在她們家辦酒席,而是直接在婚房裡,準備了三桌。
給娘家人預備了一桌,剩下的兩桌,坐了幾個親戚,其餘的就都是單位的同事了。
灤平平時會做人,在單位人緣還是很不錯的,所以今天農機站的同事,差不多都來了。
看著前麵侃侃而談,給他和容青證婚的主任,灤平知道,人家今天能來,看的是容家的麵子。
農機站主任看的,確實是容家的麵子才來的。
灤平以前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修理工,可現在他娶了副縣長的孫女,那可就水漲船高了。
看著來送侄女的糧食局副局長,還有縣裡無人不曉的抓捕英雄容三歡,他覺得今天自己來值了。
容二家是個有眼色的,見灤平的主任都來了,也有心想給侄女婿做臉,還和他喝了兩杯。
灤平看叔丈人和主任有說有笑的,心裡也高興,拉著容青,就過去敬酒了。
婁卿卿坐在容淮的身邊,看了一眼穿著漂亮裙子的容青,又看了看笑容滿麵的灤平,在心裡點了點頭,心說這兩個人不但性格上互補,就連外貌上,也挺般配的。
容淮給媳婦夾了一筷子菜,看她也不吃,就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低聲問道“怎麼不吃啊?不合胃口?”
婁卿卿看完容青兩口子,又想起容淮說,林鐵好像外麵有人的事情,轉頭去看林鐵,可是奇怪的是,明明早上一起來的大姐夫,現在卻不見了人影。
“大姐夫走了。”
婁卿卿聽到容淮的問話,搖了搖頭,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說道。
容淮夾了一筷子菜,慢悠悠的送進嘴裡,看了一眼早就空了的位置,不屑的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說道“心裡長草了,走了就走了。”
那家夥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坐立不安的,剛才說出去上廁所,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四叔已經跟著去了,容淮相信,很快就知道他的去向了。
因為容家好說話,處處照顧著灤平的實際情況,所以吃完飯以後,送親的人就打道回府了。
容淮騎著自行車,墜在人群的最後麵,馱著自己的小媳婦,七拐八拐的嚇唬她。
婁卿卿緊緊抓住容淮的衣服,看他也不好好騎,好幾次差一點就把她給摔著了,氣的在他的腰上就掐了一把。
容淮被媳婦掐到了癢癢肉,車頭一歪,差點真的摔倒了。
“啊!”
婁卿卿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向著旁邊倒去,趕緊一把摟住了容淮的腰。
“我說你是不是傻?男人的腰是隨便碰的嗎?”
容淮扶穩自行車後,壓低聲音,對著後麵的婁卿卿就低吼道。
“怎麼不能碰了?我天天晚上都摟著睡覺的。”
婁卿卿有些不服氣,在容淮身後做著鬼臉反駁道。
兩個人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容淮多少也知道,小丫頭其實是個保守的人,今天難得白天說了這樣的話,讓他還覺得挺稀奇的。
看離前麵的人挺遠的,容淮歪著頭,嬉皮笑臉的就問道“晚上你咋碰的啊?”
婁卿卿說這話,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就是不服氣順嘴說的。
現在被容淮曖昧的問出來,就有些變了味道了,氣的在他的後背上使勁拍了兩巴掌,把臉埋進去,在也不理他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