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了放糧食的地方,容淮一改剛才在媳婦麵前的磨磨唧唧樣,脫了外衣就開始扛糧食。
周磊看著像是換了一個侄子的容淮,搖搖頭,真的是搞不懂這小子了。
駱駝周磊都是能乾的,再加上兩個司機也幫忙,五個人用了沒兩個小時,就把所有的糧食,都裝上了車。
裝完車容淮看了看天色,又等了兩個小時,等天完全黑透了的時候,他們就經悄悄的,離開了縣城,往大北邊趕去。
看著他們的車離開,牛文意對著身後的牛老頭說道“爺,等我的病好了,我也想跟著容淮哥他們出去送貨。”
牛老頭看著一點點見好的孫子,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點點頭道“行啊,隻要你病好了,爺就和容小老板求求情,到時候帶著你出去見見世麵。”
在牛老頭的心裡,投機倒把的已經不算什麼了,隻要孫子能好,他對這些一點都不在乎。
容淮他們出了縣城以後,並沒有走大路,而是走了偏僻的山路。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下雪,所以路是真的不好走,要不是司機老早的就在車軲轆上綁了鎖鏈,估計早就掉進溝裡去了。
一路上幾個人都提心吊膽的,時不時的就會下車看看,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才上了大路。
容淮一天兩夜沒有合眼,直到上了大路以後,才稍微的眯了一會。
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周磊把已經熱好的藥拿給容淮,他還愣了一下。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他媳婦做的,突然換人了,還是他四叔,讓他多少有些不適應。
容淮雖然還是不想喝,但是現在沒有媳婦給他撒嬌了,隻能端過來一口就悶了,爺們的不像樣子。
“容淮,你到底怎麼了啊?”
駱駝這兩天一直看容淮在喝藥,但是具體是什麼病,他一直都沒有說。
周磊也不知道容淮得了什麼病,但是他不是個多事的人,所以也沒有問。
“腰疼。”
容淮對外說的都是自己腰疼,所以瞎話張嘴就來了。
駱駝和容淮認識不是一兩天了,聽說他腰疼之後,說了一句讓他注意一些,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轉頭說起了彆的事情。
“上次咱們去那邊,他們正在研究下一任保衛科長的事情呢,也不知道選完了沒有?”
容淮翻著眼睛看了駱駝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想讓誰當保衛科長啊?”
他們要送糧食的地方,是最北邊的一個城市,那裡是國家的一個石油基地,要錢有錢,就是偶爾會斷糧食。
容淮他們倒騰糧食,雖然是違法的,但是那裡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並不算什麼大事。
前兩次去,駱駝認識了一個小姑娘,據說小姑娘的哥哥,也參加了這次競選保衛科長,他是什麼心思,在座的幾個人,基本都能看的明白。
駱駝聽容淮打趣自己,不自在的咳了咳,拎著油燈圍著車檢查去了。
司機小馬看駱駝走了,故意壓低聲音和幾個人說道“那個叫黨雨的小辣椒長得挺好看的,駱駝和人家接觸兩次就念念不忘了,這次要是能碰上,估計咱們就要喝喜酒了。”
容淮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捅了捅有些滅了的火堆,聽了小馬的話以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車後麵的駱駝。
幾個人聊了一會閒話,休息好了之後,就又上路了。
容淮他們是三天後,才到地方的。
因為提前都聯係好了住的地方,容淮他們到了以後,趁著夜色,直接就鑽進了一個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