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早上到永壽宮向熹妃請安報備後,我拿著宮牌出宮回家。
「英琦還不知道這事,你可彆說漏嘴。」我剛走到額娘房門外,就聽見額娘的聲音傳出。
「可終究會知道,英琦如果知道我們瞞她,肯定會怨咱們。」然後是傅廣成的聲音,帶著一絲憂慮。
「站在外麵乾嘛呢?怎麼不進去?」身後傳來傅清的聲音,打斷了屋裡人的談話。
額娘和傅廣成的談話成了我一塊心病,但既是不想讓我知道,我當然不能流露出絲毫,實在辛苦。
酉時一刻,我便動身回宮。
「怎麼?」傅廣成送我到門口,臉上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開口問。
「沒什麼,你快回去吧。」傅廣成轉而換上笑容。
回宮後我先到永壽宮請安,才回的西五所。
一進屋就看見弘曆靠在窗下的榻上,手裡捧著一卷書閒閒地翻看著。
月蘭去收拾從家裡帶回宮的東西,墨竹上來為我取下披風。
「今天好奇怪。」我理了理衣服,才在弘曆身邊坐下「我聽見我額娘囑咐大哥不要在我麵前說漏嘴,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
「是麼。」弘曆隨口應道,連手裡的書都沒放下。
「我們兩個好久沒出去逛過了。」我躬身伏上弘曆的膝,低聲說道。
「才回來又想著出去。」弘曆說著將手裡的書隨意地丟在小幾上。
「哪有。」我橫了弘曆一眼。
我出宮探親回宮後過了四五天,弘曆中午下書房回到西五所用午膳。
「好酸,你怎麼吃的下?」弘曆洗過手在桌邊坐下後,拿筷子夾起一塊酸棗糕,隻吃一口就丟下,有些嫌棄地看向我。
「哪裡酸了?我覺得很好吃啊!」我沒有理會弘曆,再夾一塊送入口中。
「桂順,去太醫院請太醫來給福晉請平安脈。」弘曆抿嘴想了會兒,開口說道。
「是。」桂順領命而去。
「好好的請太醫乾嘛?」我看向弘曆。
「奴婢也覺得該請太醫來給看看,福晉的例假有一月多近兩個月沒來了。」一旁的趙嬤嬤說道。
「推遲或是提前很正常的,就因為這個請太醫未免太小題大做了。」我滿不在乎地說道。
「最近半年太醫都沒來給你把平安脈吧?」弘曆問道「你不在乎,反而縱的他們都不當回事了。」
「若定期請太醫,彆人還覺得我太拿自己當回事呢。」我說「隻要沒生病,沒必要請大夫。」
過了約一刻鐘,桂順領著一個麵生的太醫進屋,後麵跟著拎著藥箱的小太監。
「微臣樊江請四阿哥、福晉安。」太醫躬身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