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看你是皮癢了……”
“是嗎？正想跟師兄討教！”
“來！”
………………………
袁無疾來到蘇杭地帶，一頭紮進了西湖之中。
在白素貞的傳說中，她最後是被關在了雷峰塔裡。但雷峰塔倒過，現在的塔是新建的，肯定沒有白素貞的遺蛻，有的話早就上交國家了。
那麼袁無疾隻能進西湖裡麵看看。
西湖就在雷峰塔附近，白素貞又是千年大蛇妖，那麼大的體型，也隻有西湖能把她藏下。
一路來到西湖中心，袁無疾察覺到了一絲空間波動。也得虧他現在掌握了部分空間之力，不然還真被他漏掉了。
一步踏出，袁無疾來到了一個隱藏的洞穴。
洞穴裡水汽十足，但卻空無一物。
袁無疾仔細觀察，發現了幾個腳印和一串大蛇爬行的痕跡。
腳印和爬行的痕跡看起來都很新，應該是最近留下的。
“這居然都能有人搶先一步？”袁無疾有些詫異地說道。他是從老天師那裡領了任務才來到了這裡，總不能還有人也領過任務吧？
袁無疾用力一吸，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立刻充斥著他的鼻腔。
“這味道，感覺在哪裡見過……”袁無疾撓了撓頭，他確定之前聞過洞穴裡殘留的味道，但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裡。
“算了，掐指一算吧，希望能算到。”
袁無疾也不再多想，當即掐算起來。
“是鄧有福和鄧有才兄弟倆，我說怎麼那麼熟悉……這能力還真好用，但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能力從哪裡來的……
想掐算一下‘掐指一算’的來曆，但是什麼都算不到……”
袁無疾可不信是係統賦予的能力。
係統隻會給他強化肉身，從來沒有給過他能力。他都有些懷疑，那些頂級盲盒裡真的能抽到八奇技之類的能力嗎？
至於是不是成仙之後的能力……嗬，他成沒成仙都不好說！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信係統的一麵之詞？
“算了，先去東北，見見傳說中的白娘子……狗日的柳坤生，一條雄蛇，居然占白素貞的肉身……”
袁無疾剛才已經掐算到了洞穴中發生的一切。
一想到美貌的白娘子被柳坤生弄成了男的，袁無疾就覺得這廝真是暴殄天物！
袁無疾伸手一指，身前的空間像水麵一樣泛起漣漪。袁無疾一步邁出，周圍的景物迅速變幻。
等周圍恢複平靜，袁無疾已經到了長白山脈。
“柳坤生！出來！”袁無疾對著天空喊道。
“誰在叫我？”一個沉悶嘶啞地聲音迅速回應了袁無疾，伴隨著嘶啞聲而來的，是草皮摩擦的聲音。
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正朝這邊而來。
袁無疾定睛一看，隻見樹林中忽然多了一雙猩紅的眸子。這眸子比燈籠還大，腥臭的黑霧從眸子下方的大口中噴湧而出。
袁無疾伸手在鼻子前麵揮了揮，似要將腥臭驅散。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來這套吧？”袁無疾問道。
“老朋友？咱們隻在羅天大醮上見過一麵吧？”柳坤生張著血盆大口來到袁無疾身邊說道。
袁無疾這才注意到柳坤生通體烏黑，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雖然覆蓋著鱗片，但看起來柔軟而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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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型大是大了點，但袁無疾能讓他變小……這麼看來，柳坤生簡直是一個完美的坐騎……
不過袁無疾現在已經能夠空間穿梭，用不著坐騎代步……不然的話，還真想把柳坤生抓起來圈養。
柳坤生忽然覺得背後一涼，感覺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君可知一念永恒？雖然咱們隻見過一次，但勝過無數次……”袁無疾仰頭看著麵前疑神疑鬼的大蛇說道。
“堂堂大巫，有什麼話就直說，彆來人類那一套。”柳坤生重新盯著袁無疾說道。
“哦，大巫，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還有這重身份……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我想要白素貞的肉身。”袁無疾說道。
“你要我大姨的肉身乾什麼？”柳坤生問道。
袁無疾看到柳坤生的瞳孔收縮，似乎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柳坤生就會動手。
對此，袁無疾隻是笑了笑。
要是柳坤生真敢動手，袁無疾不介意讓他見識見識真正的大巫。
“你大姨不是成仙了嗎？我最近也在研究怎麼成仙，所以想借你大姨的遺蛻看看……”袁無疾說道。
“成仙？大巫成什麼仙？傳說中最弱的大巫，都有金仙級的實力，強一點的更是堪比大羅……你莫不是在耍我？”柳坤生問道。
“呃……可能是我表達的有問題，我是想去仙界，你大姨不是飛升了嗎？”袁無疾說道。
確實，按柳坤生的邏輯，大巫已經擁有了仙人的實力，成仙就是多此一舉。
不過大巫有金仙到大羅金仙的實力嗎？
這是洪荒才有的設定吧？
難道一人之下世界裡真的出現過大巫和大羅金仙？
“我大姨是元神飛升，所以才有遺蛻。你們巫族沒有元神，這條路走不通的……”柳坤生說道。
“巫族也不是全都沒有元神……你是不是網絡小說看多了？”袁無疾問道。
他忽然反應過來了。
如果大巫真的最少有金仙實力，柳坤生一條修煉了近千年還沒成仙的蛇，剛才是怎麼敢對他釋放惡意的？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柳坤生剛才是瞎說的。
“鄧有福看的時候，我跟著看了一點，不行嗎？”柳坤生問道。
“行，可太行了。所以你其實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大巫，對吧？”
“重要嗎？”
“不重要！你確定你大姨是元神飛升的？”袁無疾不想在看沒看過網絡小說的問題上糾纏，轉而問起了飛升的事。
“確定！我獲取了大姨在遺蛻裡留下的記憶。”
“就隻需要元神？沒有其他要求？”袁無疾問道。
“也算有吧。飛升之前最好在人間有一點名氣，這有助於飛升……”柳坤生想了想說道。
“名氣？是要信仰嗎？”袁無疾思索道。
他想起了之前裝作神龍時獲取的眾生念力。這些念力本質上是一種信仰之力，是那些人相信他是神龍、能夠給人間賜福後才產生的力量。
白素貞所需的應該也是眾生念力。
當她和許仙的故事流傳開後，很多人都相信他們飛升成仙了，龐大的念力加在她的身上，從而幫助她的元神飛升。
果然，飛升成仙不止是舍棄肉身，還需要一股助力。
“多謝！”袁無疾由衷地說道。
“不用謝。從此咱們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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