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自然就是劉彥昌。
劉彥昌以為楊嬋是個弱女子,不想她被丁大欺辱,才以家眷為名,拉著楊嬋順著小路快步離去。
卻不想迎麵撞上了來華山探望楊嬋的敖聽心。
敖聽心在東海閉關了近三百年,觸摸到了大道的痕跡,卻依舊未能合道。
但八仙已經過海,龍王和龍母覺得聽心的殺劫已過,就準許聽心走出東海。
而孵化了數百年的八太子恰巧破殼而出,東海龍宮要辦一場滿月酒。敖聽心想起了獨居華山的楊嬋,便來請楊嬋前往東海赴宴。
敖聽心正要上前打個招呼,卻看見楊嬋的手正握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手中,神色頓時有些擔憂。
雖然前麵兩百多年一直在閉關,但出關後也從龍王和龍母口中聽說了華山的那場大戰。
當時玉帝陛下幾乎是沒給王母娘娘發揮的機會,直接定下了八公主和袁無疾的婚事,否則等到王母娘娘出手,八公主絕對沒有好下場。
而王母娘娘親自出手也有先例。
當年織女下凡時,她就用金叉劃出天河,讓織女和牛郎從此天各一方。
要不是紫微大帝心生憐憫,給了牛郎一個星君的仙籍,牛郎早就老死在天河的另一邊,哪還有一年與織女相見一次的機會?
但天女下凡屢禁不止。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王母娘娘的處罰隻會越加嚴厲。
要是被她知道楊嬋也動了凡心,楊嬋定然生不如死!
楊嬋順著敖聽心的眼神看去,猛地發現自己還被一個陌生男人牽著,當即一把將劉彥昌的手甩開,走到了敖聽心的麵前。
“四姐,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楊嬋拉著敖聽心的手,頗為歡喜地問道。
“我娘給我添了個八弟,要滿月了,請你過去喝喜酒。”敖聽心笑道。
兩人正說著,丁大又帶著丁安和抬轎的四個家丁走了過來。
看到不弱於楊嬋的秀麗容顏,丁大登時眼前一亮,“這個不是家眷了吧?”
劉彥昌聞言,趕忙轉過身,伸出手擋住楊嬋和敖聽心,說道“這是我表弟的家眷,已經成家了!”
“也成家了?”丁大一愣,隨後索然無味地揮了揮手,說道“行,走吧,走吧!”
在楊嬋與劉彥昌相遇的同時,袁無疾帶著八公主再次來到了蓬萊仙島。
上一次來是為了幫八仙取到淨世白蓮,這一次他們是被八仙邀請而來。
八仙自從加入天庭,玉帝安排他們巡視人間,遇到妖邪作祟或者瘟疫橫行之事,可先行解決再向天庭彙報。
為了更好的執行仙職,八仙就把洞府定在了人間。
隻是呂洞賓修行快的過分,隻用了一百多年就合了大道。
合道後,呂洞賓覺醒前世記憶,明白自己乃東華帝君轉世。而東華帝君的洞府在蓬萊仙島,於是帶著八仙又遷到了蓬萊。
好歹算是喬遷之喜,八仙邀請了不少仙僚慶賀,袁無疾和八公主自然也在其中。
“兩位便是無疾星君和八公主吧,家師早有吩咐,讓我好生款待,二位請隨我來。”
頭上紮著兩個犄角發髻、發髻上點綴著白色羽毛發飾,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仙子快步走到了袁無疾和八公主麵前。
“你是?”八公主環著袁無疾的左臂問道。
“小女碧遊,家師純陽真人。”碧遊趕忙做了個自我介紹。
“哦,原來是呂洞賓的徒兒。上一回見他,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他竟收了個弟子。”袁無疾說道。
他和八公主在人間遊曆,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定居一段時間,偶爾能遇到巡視三界的八仙。
二十多年前,一隻蜥蜴精在他所在的地方作亂,袁無疾本想順手除了,沒想到被呂洞賓搶先一步。
呂洞賓也就是在那時明悟了純陽真諦,合了純陽大道。
“那日晚輩誤入純陽山,師父覺得有緣,便將我引入純陽洞,收我為徒。”碧遊仙子又說道。
“他還是一點沒變。”袁無疾笑道。
當年曹國舅也是誤入了呂洞賓和漢鐘離清修的深山,呂洞賓覺得有緣,就教導了曹國舅一段時間。
“等見了純陽真人,你再和他慢慢敘舊!”八公主看出了碧遊仙子的為難,開口為其解圍。
八仙手下總共也沒幾個弟子,但這次請來的仙家定然不少。
碧遊等會兒還要接待其他賓客,不能把時間都花在他們身上。
“夫人說的是。”袁無疾笑了笑,示意碧遊帶路。
不多時,袁無疾和八公主就來到了孕育淨世白蓮的水池旁。
水池中依舊蓮葉接天,一朵純白色的蓮朵隨風搖曳。
上次八仙摘花的時候並沒有損傷淨世白蓮的根基,如今一百多年過去,又生出了一朵白蓮。
也正是因為白蓮是可再生的,所以上次八仙來取的時候,福祿壽三仙和其他蓬萊島上的仙人才沒有意見。
袁無疾取出從蛇妖處得來的法寶如意扔進池中。
這東西被他把玩了許久,早已摸透。如意的威力對付尋常地仙還行,對付合道天仙就有些不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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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袁無疾想讓河神強化一下。
隻是等了一會兒,河神並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這家夥跑哪兒去了……總不能真的到人間找樵夫去了吧?”袁無疾嘟囔一聲,又把如意撈了出來。
“星君,八公主,好久不見了!”一道劍光從天上劃過,落到了袁無疾的身前,正是純陽真人呂洞賓。
“先前察覺有人在蓮池旁停留,我就知道是星君和夫人到訪,所以特來相迎。”呂洞賓捋了捋半尺長的胡須說道。
身為天仙,他早就可以青春永駐。
或許是收了弟子的緣故,才特意蓄起了胡須,看起來更加穩重。
“碧遊,你且去島邊迎接其他仙家。”還不等袁無疾開口,呂洞賓又看向碧遊仙子吩咐道。
“是,師父!”碧遊仙子應了一聲,朝蓬萊島岸邊飛去。
“請帖中不是說你覺醒了東華帝君的記憶嗎?怎麼感覺你沒什麼變化?”袁無疾有些好奇地問道。
東華帝君的修為暫且不提,光他的記憶,至少有幾萬年之久。
與之相比,呂洞賓兩百多年的記憶如同螢火一般。
要是了呂洞賓真的覺醒了東華帝君的記憶,那他為人處世的態度應該朝著東華帝君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