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站在武安侯府的庭院中,心裡琢磨,該不該管此事。
四叔的把柄在自己手裡,那麼,當年是誰害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順便問問。
背後傳來四叔的腳步聲,“四丫頭,能不能看在四叔為你求情的份上,不要告訴四娘子,她有了身孕,不可再動氣。”
薑芷惜看了四叔,雙手環在胸前,“四叔,我大婚的時候,你還派人去給我下毒,現在向我求情,是不是,有點沒意思?”
薑柏興聽了,直接跪下來,舉手發誓,“世子妃,此事當時涉及黨派之爭,當時以為世子隻是個紈絝子,去了會禍害你,皇後也不想兩家聯姻,我們當時確實有想過,可商量到後來,覺得此事或許沒有想的那麼危險,便走一步看一步,你大婚之時,我們沒有下毒啊。”
其實,是不想兩家婚事成,成了,侯府便會成為皇後的眼中釘。
“你騙人,我在府裡抓的那少年,他招了,就是你和二房做的!”薑芷惜踱步看著四叔。
他居然跪下了。
這麼個自尊心強的四叔,居然給她跪下了。
“四叔沒有騙你,那種餿主意,也隻是怕你被世子刁難,畢竟你是鄉下來的,真的隻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後來三哥回來,此事便打住了,沒有人要加害你,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找三哥問問。”薑柏興站起來,哀求道。
“既然如此,為何那少年承認,是你和二房的給我下毒??”薑芷惜追問。
肯定有人在撒謊。
“你四叔我對天發誓,此事若真是我做的,就讓我那未出世的孩兒.......”
“行了,你們做的孽,與那未出生的孩兒有什麼關係,彆在這裡口不擇言。”薑芷惜頓了頓,“我可以不告訴四叔,但是阿爺,必須知道,四叔如此行事,往後還是有人看著點好。”
“啊?........四丫頭,你看,自從你爹回來之後,我也行的正做的端,看在我是你四叔的份上,能不能......”
“不能!”薑芷惜頭也不回的走了,“四嬸有孕在身,我不想她出事。”
這是年代,出事就是一屍兩命。
她救不回來。
更不希望阿爺因此此事傷神,當初入府,阿爺對她確實過分了些,但是現在和阿爺接觸之後,才覺得阿爺很多事,身不由己。
半個時辰後,薑芷惜坐在阿爺的屋子,看到那女子被捆綁在地上,臉上帶著絕望和恐懼。
武安侯坐在椅子上,麵色鐵青,手裡的茶杯已經摔碎在地。
薑芷惜深吸了一口氣,阿爺怎麼會如此生氣,看兩人之間的眼神,似乎以前就認識。
她必須冷靜處理這件事。
"阿爺,冷靜一下。"薑芷惜輕聲說道,"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就動用私刑,現在特殊時期,這個女子,雖然有錯,但她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