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著整個京都。
慈寧宮內,太後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一隻信鴿。她的目光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帝,這是你逼我的"
她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信鴿腿上的竹筒,輕輕一拋。信鴿撲棱著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京都城外的一處偏僻院落內,幾個北戎使者正在飲酒作樂。
突然,一隻信鴿落在窗台上。為首的使者阿史那取下竹筒,展開紙條,臉色一變:"太後有令,即刻南下!"
"現在?"另一個使者驚訝道,"這深更半夜的"
"少廢話!"阿史那厲聲道,"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幾人匆匆收拾行裝,牽出馬匹。月光下,馬匹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駕!"
馬蹄聲嗒嗒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阿史那一馬當先,衝出了院落。夜風呼嘯而過,吹起他的披風,獵獵作響。
月光如水,灑在官道上,映出斑駁的樹影。馬蹄踏過,驚起幾隻夜鳥,撲棱著翅膀飛向夜空。
遠處,京都的城牆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像一頭沉睡的巨獸。阿史那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顧瑢璟,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馬蹄聲漸漸遠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隻剩下風聲嗚咽,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動蕩。
由於需要照料陛下,薑芷惜與顧瑢璟便留在了宮廷之中居住。
她向來有認床的習慣。
這一夜,躺在陌生的床榻之上,儘管身心俱疲,但她卻始終無法入眠,雙眼睜睜地直到半夜時分仍沒有絲毫睡意。
在床上輾轉反側之際,她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身旁熟睡中的顧瑢璟,並時不時地左右晃動著身體,仿佛這樣便能找到些許安慰。
就在此時,寂靜的深夜中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漸漸地清晰可聞。緊接著,又聽到有人越過宮門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薑芷惜的心瞬間緊緊揪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還未等她做出更多反應,睡夢中的顧瑢璟似乎察覺到了異常,猛然睜開雙眼。他來不及多做思考,迅速將薑芷惜一把抱起,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屋內的大櫃子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櫃門,將薑芷惜輕輕地放了進去。隨後,自己也緊跟著鑽進櫃子,輕輕合上櫃門,隻留下一條極細的縫隙以供觀察外麵的情況。
“夫人,先坐好。”顧瑢璟輕聲說道。隻見他緩緩地從櫃子裡走出來,身姿挺拔如鬆,動作優雅而輕盈。
他先是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有些淩亂的被褥整理平整。每一個褶皺都被他細心地撫平,仿佛那不是簡單的被褥,而是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接著,他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四周,確保沒有任何遺漏之處。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之後,顧瑢璟才轉過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夫人走去。他的眼神始終落在夫人身上,充滿了關切和溫柔。走到近前時,他微微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著夫人的手臂,幫助她調整到最舒適的坐姿。
外頭來了兩個人影,進來之後,又走了出去。
薑芷惜躲在櫃子裡,屏住呼吸,心跳如鼓。她緊緊抓住顧瑢璟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用氣音說道:“顧瑢璟,他們……他們走了?”
顧瑢璟微微側頭,目光冷靜而銳利,低聲回應:“彆出聲,他們還沒走遠。”
外麵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咒罵聲,顯然那些刺客已經發現被褥裡是假人。薑芷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沁出了冷汗。她忍不住又低聲問道:“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
顧瑢璟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聲音低沉而堅定:“不會,他們現在亂了陣腳,正是我們反擊的好時機。”
薑芷惜咬了咬唇,擔憂道:“可是……我們隻有兩個人,他們人多勢眾,萬一……”
顧瑢璟微微勾唇,眼中閃過冷意:“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待在這裡彆動,等我信號。”
薑芷惜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顧瑢璟那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小心點。”
顧瑢璟輕輕“嗯”了一聲,隨即悄無聲息地推開櫃門,身形如鬼魅般閃了出去。
薑芷惜緊緊盯著他的背影,心中既緊張又擔憂,默默祈禱著他能平安無事。
外麵傳來一陣打鬥聲,緊接著是幾聲悶哼和倒地聲。薑芷惜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緊緊攥住衣角,幾乎要忍不住衝出去。就在這時,顧瑢璟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低沉而冷靜:“出來吧,安全了。”
薑芷惜鬆了一口氣,連忙從櫃子裡鑽出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刺客,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問道:“他們……都解決了?”
顧瑢璟點了點頭,目光依舊警惕地掃視四周:“暫時安全了,但宮裡恐怕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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