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蘇前世在陸家生活八年,早前不會的,後來都學會了,現下更恢複了蘇真的記憶,正在廚房裡燒熱水。
蘇七叔捧起榻上的一套新衫,抖開外袍時,裡頭掉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沒有備薄衾,倒是備了一件披風,可作薄衾使。
蘇七叔覺得甄蘇與尋常的女子不同,一個人租了小院,將這裡安排得妥妥帖帖,借住彆人家,哪裡有租一處小院來得方便。
蘇墨直至沐浴更衣時,才看到外袍裡掉出幾張銀票,一張五十兩,足有三百兩銀票,不用問,這是甄蘇藏進去,再往裡一翻時,發現內衫的係帶上綁著被他典當的祖傳玉佩,除了這玉佩,不有一個式樣普通,瞧上去隻值幾兩銀子的玉佩。
甄蘇是覺得他的玉佩品質太好,所以備了一塊廉價的衝門麵,貴族男子不佩玉佩有失禮儀,君子當如玉,時下但凡是個讀書人,都愛佩美玉。
甄蘇又吃了兩日湯藥,大好了,三人裡她的身子最弱,但亦好得最快。
最為強壯的蘇七叔依舊夜裡咳嗽不止,早晚之時,身上披著秋衫披風。
蘇墨病了,早前是聲音沙啞,沒幾日犯了與蘇七叔一樣的病,夜裡不停咳嗽。
甄蘇跑前跑後地照顧病人,抓藥、煎藥,做一日三餐的飯菜,因他們咳嗽,所有腥辣之物沾不得,她隻得割了豬肉回來,剁成肉丸子,輔上菜葉、番茄,再做上一些米飯就著吃。
白菜肉丸子、菜葉滑肉片、酥肉湯,甄蘇變著方兒地給兩人補營養,她蒸不好包子、饅頭,就從外頭買,蘇墨、蘇七叔看到了這個柔軟女子的堅韌,任勞任怨,早前是他們救她,可現下,何曾不是她救了他們主仆。
主仆二人要吃藥,還得吃飯、住屋,這些錢全是她花的。
甄蘇覺得隻備一套換洗衣衫太少,又給三人再添置了一套,因為忙進忙出,她感覺自己更有力氣,就似回到前世時那段安寧靜好的歲月。
這日一大早,甄蘇剛起來,正挽袖洗手,準備下廚做飯,傳來一陣敲門聲。
馮慧娘站在院門口,手裡擰了兩條偌大的河魚,“秀才娘子,我與哥到鎮上賣魚,挑了兩條送你們。”
甄蘇笑道:“慧娘今兒起這麼早?”
“早什麼呀,今兒是趕大集,我爹他們四更天就上運河打魚,趕著天早到鎮上賣魚,再晚可就賣不出去了。今兒晌午,我和我哥、三安在你家用飯,記得幫我們做上飯。”
“你們在鎮上坊市還是碼頭菜市賣魚?”
“鎮上坊市。”
“吃過早飯沒?”
“我們買大饅頭吃了,與我們兄妹三做午飯就好。”
馮慧娘愛罵甄蘇是“敗家娘們”,同情、可憐蘇秀才娶了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娘子。來了幾次後,發現甄蘇對家務活計乾得不錯,漿洗、做飯都不差。至少上次來時,甄蘇做的酥肉三鮮菜很合她的胃口,馮慧娘便做不出那味兒,酥肉更是她從未吃過的。
甄蘇接了大魚,擰回廚房,放到大木盆裡,取了幾瓢清水加進去。
馮慧娘忙著去鎮上的菜市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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