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出門時,甄蘇正與外祖、舅舅們坐在外祖寢院的花廳上,今日是休沐日,所有人都聚在外祖這裡,陪外祖一起用晨食。
崔氏看蘇七娘今兒難得老實,用罷晨食居然沒討銀子要外出,“七娘不出門?”
八郎道:“娘,你沒瞧到春月抱著個盒子立了一早上,估計是猜到姐姐又給好東西。”
甄蘇這才憶起來,“還真是好東西,這是我讓秋蓉調製的香丸,我給全家人做了香囊、荷包,人人有份。”
春月啟開盒子,甄蘇拿出香囊,“這是給外祖父的長壽香,一盒足夠用兩年的香丸子,可安神,還能驅蚊蟲。”
她從裡頭取了香丸裝到香囊裡,替蘇敬齋佩戴在腰上,“外祖父,這是特意為你製的香丸子,外頭沒得賣,這種特彆的長壽香隻你一個人才有。”
她拿了一隻荷包,“外祖父的荷包用了好些年,換這個新的,舊的放起來。”
這舊的還是外祖母給外祖父做的,外祖母晚年眼神不好,上頭的圖案是令丫頭做的,可外祖父卻視若珍寶,一戴便是多年。
甄蘇替外祖換了新的,又與小舅舅、小舅母戴上,各人都得了一種獨有的香丸,最後是五郎、七郎,兄弟看著香囊、荷包,“妹妹的香囊盼了三年也沒影,還是姐姐的有盼頭。我們不過念叨兩回,這也沒幾日,姐姐就給做好了,不像有些人,隻動嘴不動手……”
八郎道:“七姐就是屬皮休的,隻進不出,家裡有禮物,次次都有她,可她從來給家裡人的禮物都是‘八弟生辰快樂,叭嘰香一下’。”
蘇七娘被胞弟打趣,當即氣鼓鼓地道:“你小沒良心,你今年六月過壽,我……我可給你買糖炒栗子了。”
“七姐好意思提這事,分明是你逛街買的,明明買了一斤,生怕吃多腹脹,給我留了一把,攏共才七枚,你好意思拿自己吃剩的給我當禮物?若這個算,明年你過壽,我可不買福滿樓的點心,我就送你早上吃剩的菜包子一個。”
蘇七娘得了自己的香囊、荷包與一竹筒的香丸子。
蘇八郎也有獨屬於自己的,掛著香囊、荷包垂首玩著。
甄蘇送完了禮物,上次休沐給全家送衣服、首飾。崔氏、蘇七娘一人一套南珠首飾,其未成年的表弟們都是腰上掛的玉佩。外祖父、小舅舅都是銀嵌玉頭冠,外祖父用了銀嵌綠寶石,小舅舅則是銀嵌紅寶石,式樣也大氣沉穩。
崔氏笑盈盈地道:“爹,蘇蘇要及笄了,如何辦及笄禮?”
“還有一個多月,蘇蘇就十五了,真快啊!我還記得當年,綰娘要生了,你娘忙得衣服都顧不上換就去甄家,等了一天時間,蘇蘇才出生,那天晚上的月亮又明又亮……”
蘇敬齋想到了愛妻,也想到了早逝的女兒蘇綰,如今天人永隔,兒孫裡頭,隻甄蘇容貌酷似妻女。看到她,他就像看到了亡妻、愛女還活著。
蘇紹道:“蘇蘇是朝廷封的郡主,必須得大辦,正賓、有司、讚者若在京城,自能請世交、姻親,可現下是要嶽陽府。”
蘇七娘當即抬手:“娘,我能做表姐的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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