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凝同意：“那我們和大人交代一下。”
殺生丸同樣拒絕：“也不和他說。”
和他說，非得被顧姝妤套出話來不可。
這樣一想，好像也對，薛清凝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幸好，我這裡還有阿妤上次給的辟穀丹，應該可以撐到從地獄之眼出來。”
殺生丸沒有再做聲，左手下意識的撫上春山的刀鞘，溫涼的觸感傳到掌心。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顧姝妤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一夜就這樣平靜的過去，除了殺生丸和薛清凝，沒人知道他們這一晚說了什麼。
天光乍亮，朝霞萬頃。
顧姝妤換好衣服，伸著懶腰慢悠悠的走出房門。
昨天服用了一枚舒緩靈魂的丹藥，一覺睡到大天亮，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心情也變得格外明媚。
所以迎麵碰上等在屋外的殺生丸，也難得的沒有給他甩臉色。
“早啊！你是起這麼早？還是就沒睡？”
“我不用睡覺也可以。”殺生丸的視線落在顧姝妤身上。
今日她穿了一身桃紅色的束袖衣裙，衣服上裝飾了細密的同色小花。
頭發用幾隻淺紅的海棠花發飾點綴，隨意的攏在身後。
一雙已經清澈明亮，沒有沾染半分愁緒。
“妖怪的體質真是惹人羨慕啊。”顧姝妤感歎一聲，但眼裡沒有多少羨慕之意。
對於她而言，吃飯睡覺是一種享受，即便真的不用睡覺吃飯，她還是會保持。
不為填飽肚子，也不為了養精蓄銳，隻為了讓自己多開心一點。
殺生丸多麼了解顧姝妤，自然明白她隻是隨口說說。
“去吃早餐。”說著率先朝著甲板走去。
顧姝妤看著他的背影沉默片刻，也跟上。
感覺這個男人變得有點奇奇怪怪。
甲板上，薛清凝和鬥牙王已經在了。
桌上擺著豐富的早餐。
“起來啦，睡了一覺舒服一點沒？”見到顧姝妤，薛清凝微微一笑，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薛姨奶奶早上好，一點問題都沒有。”顧姝妤雖然依舊對他們不是完全的信任，但這種時刻也不會掃興。
說完又轉向鬥牙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
“先生。”殺生丸對著鬥牙王淡淡喊了一聲。
顧姝妤看了他一眼，也順勢叫人：“先生早上好。”
鬥牙王笑眯眯的點頭：“早上好，顧丫頭。”
等端起碗的時候，鬥牙王才朝著顧姝妤的方向偏了偏頭：“其實，你不用老是先生先生的稱呼我，我和殺生丸是過命的兄弟，你叫我一聲哥我還更開心。”
顧姝妤差點一口粥噴出來，咳了兩聲，看向殺生丸。
他不是你爹嗎？你們都這麼玩兒的嗎？
殺生丸冷睨了鬥牙王一眼：“不用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