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龍又打來電話:“呂嫻,又去上廁所了?”
呂嫻不耐煩地說:“今晚拉肚子。”
馮家龍說:“呂嫻,我想摟著你睡覺。”
呂嫻沒好氣地說:“等會吧。”
掛斷電話,呂嫻氣呼呼地說:“真煩人!他很久沒來了,偏偏今晚來!掃興!”
“你要上去吧?”
“我先將他哄睡,真想喂點安眠藥讓他服服貼貼睡覺。”
呂嫻整理衣服,然後上了樓。
李恨水決定離開這裡。
他不是懼怕馮家龍,而是怕再留在這裡,自己真的成為“插頭”。
呂嫻私生活複雜,如果與這種女人發生關係,是不是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
他穿衣起床。
忽然想起,他和呂嫻還沒有互相留下聯係方式。
於是,他在房間裡找到紙筆,提筆寫道:
呂嫻,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彆。
我們萍水相逢,今晚通過這種方式認識,也算是一種緣分。
我聽說過你的過去,也理解你的難處,但無論如何,要遵紀守法,還要心存善念。
李恨水的落款署名沈天鵬。
說沈天鵬是李恨水的第二個名字,也不算錯。
李恨水知道,呂嫻發現他走了,一定很失望。
他不知道,下次和呂嫻,會不會是在省廉政教育基地的留置室裡?
今晚收獲不小,但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對呂嫻不利的證據,李恨水總感覺不太光明。
雖然關海龍讓他查處馮家龍是以查處貪官的名義,馮家龍也的確是貪官,但關海龍的動機並不純。
不過,話又說回來,很多表麵上看似光明正大的背後,有著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思前想後,李恨水還是決定,將今晚從呂嫻彆墅獲得的證據材料暫時封存。
沒見到呂嫻之前,李恨水對她充滿鄙視。
見了之後,又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
李恨水辦公室。
錢科鬆彙報工作:“李主任,我們和曹宇傑的愛人吳柳華取得聯係,她願意見我們。”
李恨水問:“在哪見麵?什麼時間?”
錢科鬆說:“吳柳華說時間我們定,地點也由我們定。
不過,聽吳柳華說,由於她經常上訪,已經被納入重點監管對象,行蹤甚至通話逗受到監控。”
李恨水說:“這一點也不奇怪,很多地方都是這麼做的。地方政府為了維穩,害怕群眾上訪,特彆是去京城上訪。
都是采取人防加技防的方式。我們不能一味責怪地方政府,他們也有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