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然低垂著頭,臉上現出少女般的嬌羞,低聲說:“我想做媽媽,沒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可你也知道,霍泰白生前有艾滋病,我們不同房。”
李恨水擺擺手:“彆提他吧。我們隻談現在。”
看著李恨水火辣辣的眼神,孟依然主動說:“我願意為你、為孩子,做回母親。”
“這才像話。”李恨水就像一個勝利者,抱起孟依然,向臥室走去。
……
最讓李恨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趙勇本來隻是有謀反之心,但尚未付諸行動。
但上次李雨派人跟蹤,引起了他的懷疑。
加上李恨水以明升暗降的方式,將他排擠出權力中樞,去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省政策谘詢和監督委員會任虛職。
這與退居二線沒什麼區彆。
趙勇決定賭一把。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贏了,月亮宮就是他的。
輸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如果不賭一把,隻能慢慢被邊緣化,說不定哪天李恨水將省政策谘詢和監督委員會主任這個空頭銜也免了。
這還不是主要的,也許李恨水隨便安個罪名,將他關押進新落成的監獄。
趙勇試探自己的好哥們,看誰有心造反。
他深知,以個人之力,隻能是炮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他先是將燕宏民和韓忠羽叫到自己在省政府的宿舍喝酒。
燕宏民和韓忠羽是警察署副署長。
“七雄”之中,秦淮和魏小寧在總統衛隊,齊建生負責銅礦安保,楚國輝負責金礦安保,在拉拉尼島的隻有趙勇、燕宏民和韓忠羽。
就著鹵菜,三個人邊喝邊聊。
“宏民,忠羽,我這個副省長就要卸任了,要退居二線。”趙勇一口氣喝了一大口白酒。
“怎麼回事?”燕宏民和韓忠羽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趙勇大致說了事情經過,然後長歎一聲:“這兩年,我做牛做馬,和雇傭兵打仗時,將腦袋係在褲腰帶上,卻沒料到是這個下場。
我估計調離省政府是第一步,第二步我恐怕要進監獄了。”
韓忠羽搖頭道:“那不可能。除非你貪汙受賄了。”
趙勇一激動,反駁道:“怎麼不可能?卸磨殺驢的事,曆史上還少嗎?
你翻翻曆史書,古代皇帝屠殺功臣的事屢見不鮮!
漢高祖劉邦殺韓信,朱元璋火燒慶功樓!
如今李恨水架空我,下一步必然是找罪名治我死罪!”
趙勇紅著眼眶看向燕宏民和韓忠羽:“兄弟們,我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如今卻成了被咀嚼過的口香糖,你們甘心嗎?”
韓忠羽和燕宏民麵麵相覷。
趙勇接著說:“李恨水正在推行忠誠教育,下一步就是清洗我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一步,他就要免掉你們的職務。
現在拉拉尼島和當初不一樣了,拉基姆總統送了不少武器,還有駐軍,李恨水槍杆子硬了。
我們這些功臣都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韓忠羽敬了趙勇一杯酒:“趙勇,你剛才說的,是酒喝多了說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