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貝貝說到此,已是淚眼朦朧。
“捫心自問,他對我還不錯,除了對我身體不依戀外,其他方麵還是不錯的。
畢竟,我們從小在一塊長大的。
和他鬼混的那個男人走後。
我丈夫告訴我,他在大學時就有男朋友。
他說自己喜歡同性不是天生的,就是因為大學時的一次好奇嘗試,讓他沉迷上了,不能自拔。
他說他有多個男朋友,並加入了一個圈子。
我問他,能不能改掉?他說很難,說對不起我。
他再三懇求我,讓我保密,並說不會乾預我的私生活。
很多同性戀男人就是這樣,為了掩人耳目,就找個女人結婚。
自那以後,我和他在家人麵前裝恩愛,晚上分房睡。
他有時碰我,我也拒絕,因為覺得惡心,我不想攪屎棍碰我。”
李恨水無奈苦笑,從茶幾上抽出紙巾遞給薛貝貝。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這種事換作誰都難以接受。”李恨水斟酌著說,“你一個人扛著這麼久,真的很不容易。”
薛貝貝用紙巾擦拭眼淚:“其實,我也想過乾脆離婚,但雙方父母年事已高,特彆是我媽,她有有心臟病,要是知道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薛貝貝苦笑道:“外人看我們是模範夫妻,還總說青梅竹馬修成正果有多難得,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婚姻就是個華麗的牢籠。
要不是考慮雙方父母親的感受,我早就離婚了。
你說這婚姻有什麼意思?在彆人麵前假裝幸福,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仔細一想,就算離婚,又能怎樣?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彆人眼裡總是帶著異樣的標簽。
早知如此,還不如單身算了!單身至少沒煩惱。”
薛貝貝起身站起,有些尷尬地說:“李書記,今晚失態了,就像剛才所說,我們萍水相逢,卻像老朋友。
謝謝你,今晚當我忠實的聽眾,聽我絮絮叨叨。我走了。李書記,晚安。”
薛貝貝就這麼走了。
畢竟還是不熟,如果熟悉,他可以挽留。
……
全省招商引資工作現場會如期在巢東市召開。
這次會議,規格較高,不僅有各市市長、市招商局長,省長和多個省直單位主要負責人都來了。
省長發表講話時,黃庭堅悄悄來到李恨水身旁,遞了一張小紙條給他。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興農合作社儲戶集體上訪,聽信少數人教唆,要來會場找省長。
李恨水心一沉。
這麼重要的會議,如果大批儲戶來,雖然不是鬨事,而是找省長喊冤,但與鬨事其實沒有本質性區彆。
這不僅會破壞現場會氛圍,也會影響巢東市的形象。
李恨水能感同身受儲戶的遭遇,畢竟,很多人都是將畢生省吃儉用的積蓄投到合作社,到頭來雞飛蛋打,換成誰都不好受。
但是,在什麼山上唱什麼歌。